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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朝廷宫词(正在头条连载的历史长篇小说)
2023-08-05

#我在头条搞创作#

隋全文

1.姫桃

  历朝历代的帝王将相之家的故事多了,单说一个隋朝的故事;569年4月11日凌晨,皇家园林春光明媚,万籁含翠,风吹徐徐之下,唯独那片桃林花开似锦,粉色撩人。经不住这春光灿烂景致的诱惑,皇后独孤,凸起个大肚子在几个宫娥的挽扶之下,沿着落英缤纷桃林路上走着欣赏桃花。一路幽香扑鼻。走着走着,即使是被宫女们族拥着,也许就是天意吧,皇后锦绣之履一脚下踩着一细微的沙砾便倒下在地,身体仰在蓬蓬勃勃的桃树之后便产下一个男婴。

  因为桃花树下生宫廷上下惊喜,

  

皇上文帝即时回宫,抱着皇子,虽是子女众多,但见到这个皇儿,脸泛桃红,眼若星星,对着自己微笑起来。大喜。赐名杨广,意思就是广懋无边。

  这独孤枷罗出生名门望族之家,其祖上曾出有三个皇后。生得端庄美丽,眼若秋水。更为突出的是有一副天资聪颖智慧过人的胆识与冷静的头脑。婉转于朝廷之中的雄才大约。年轻时就辅佐自己夫君一路烽火硝烟中登上皇位。因为头脑清醒,虽己做到皇后之位生活却是非常节俭,少有奢侈。文帝从年轻开始便是遇到问题跟她商榷决不怠慢。而今更是朝廷中文武大事亦是听过她许多建议,皇帝处理朝政无不万事亨通。用人之计也是要多有耐心采纳她的意见。所以宫中虽有妃嫔不少,那文帝多是宿留皇后宫中,皇后己是中年却还是不停地在为文帝生儿生女。

  这又生下小皇子杨广,文帝更是欣喜不已。

  这夫妻俩亲力亲为建立的隋朝大业在夫妻二人的相扶之下也是天下太平的风调雨顺。因为皇后节俭,宫廷上下节俭成风。连文帝有时也会穿着皇后亲自为其缝制的衣服出入朝廷。历朝历代的宫廷中,但凡皇帝不用身旁的女人们的脑子里的智慧,独霸朝廷,皇后妃嫔总是作为被宠之物,宠幸过度,毁灭即来。那些皇帝身边的女人们的吃醋生恨,尓虞我诈,出生门弟的势力就是潜在的危险。可这独孤氏是所向披靡的,因为皇帝的头脑远不如她,皇帝无时不刻地要依赖于皇后,这独孤皇后就是天下无敌的人了,宫廷中称她是二圣。

  再说她的家族多是朝中权贵,就像大树一样盘根错节占据各方各种势力,哪能被任何力量轻易毁灭呢。更为难得的是,皇后除了辅佐皇帝的千秋伟业并与其传宗接代延续血脉外决无二心。夫妻之间的相处坚如磐石。

  那朝廷上的文武大臣,但凡使奸作恶妄图通过手段利用皇帝使其昏晕的作出伤国害民之事情都在皇后的火眼金晴里难逃厄运。在皇后的扶佐之下,宫廷的节俭风气中,人人以事业为重,众目睽睽之下,文帝听信谏言,制定了一整套朝延宫中行之有效的领导阶层,那就是三省六部,并且沿袭了千年。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杨广长到十三岁,肤白俊美,身体修长,凤眼直鼻,唇若莲花瓣儿。平时不苟言笑,性情温和自然,为人处事态度低调,礼貌待人、从三岁开始读圣贤书,上至《诗经》《离骚》《九歌》先秦诸子百家,尤其儒学略有精通过人之处在于出口成章。长年跟着皇后一起生活,善于思考,察言观色。也节俭。皇宫上下人见人爱。文帝更是视若珍宝,还没有到十三岁便王位加身地封为晋王。文帝信仰相术,一天请一天下相术师,一个清瘦的道人来宫中,让其给王子公主看面相,文帝儿女成行,个个排列整齐站在那里,殊不知那面相大师唯独走到晋王身边惊呼:“贵不可言……”文帝问之:“天机不可泄露。”说完身体飘起来缓缓升起到空中,人些跟至宫门外,只见那道人随风而飘去无影踪了。

  宫廷大哗。

  文帝更是觉得如获珍宝。由于皇家旧规太子当立长子,否则文帝恨不得将他立为太子,希望他有朝一日像自己一样临位登上帝王宝座。

  这天,天高云淡,正是初秋时节,才过了十四岁的生日的杨广,身着平常人家的蓝布长衫,因为习惯了母后的节俭,他从不束发戴王冠,穿丝绸衣服佩带宝玉。出来宫门,身边只一贴身的伺卫年岁比他大些,是当朝宰相的长子,长得魁武,从小便被留在这皇宫里伺候晋王,无论练武读书都是行影不离,名叫莫名。知道杨广喜欢青山碧水的地方便带着他走进一座山林。

  这天,天高云淡,正是初秋时节,才过了十四岁的生日的杨广,身着平常人家的蓝布长衫,因为习惯了母后的节俭,他从不束发戴王冠,穿丝绸衣服佩带宝玉。出来宫门,身边只一贴身小斯,年岁比他大些。名叫莫名。知道杨广喜欢青山碧水的地方便带着他驾着一辆马车悄悄溜出了皇宫。走进一座山林。来到一片竹林深处的地方,听见女孩子的妙音:

  秋虫唧唧唧

  绿水绕梁过

  不是山林客

  偶尔掀帘座。

  杨广惊喜,问那莫名道:“这个深山老林里怎么会有女孩子的声音?”“晋王你望那里面看……”莫名说,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慢慢望出去,只见绿翳之中隐约的有色彩艳丽的飞檐斗拱:“莫非还有什么人家住在这里。”“不如我们前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看那地方不象是庙宇。”

  二人辗转山水之间往那地方前行。走至一座华贵的仿佛宅邸,四面清净微风徐徐,四处秋花秋草十分的漂亮茂盛。这晋王从小生活在皇宫深院里那里见到过这山林中的恬静美景,两人兴致盎然直接走到宅邸门口,见到红漆大门紧闭,好奇,扑到那门口从缝隙往里看,见到一妙龄少女,青丝粉颜,两颗宝石般的亮晶晶的眼睛,被几个仿佛温驯的Y头陪伴着,正在观花赏草。园子里小桥流水潺潺。繁花盛开。“这里是花园的门外。我们还是往那正门里进去看看。不知道是那朝那代的什么王公贵族,我看比我们皇宫里还要繁华。晋王你看那些女孩的衣服五彩斑斓的样子,发上还飘着金色绸带。那像皇宫里面,尽是青灰色一片。”“什么那朝那代,这不都是我大隋天下的地方吗?”

  两人嘟嘟哝哝又走到正门。

  

门边的墙上爬满了蔷薇花,红漆斑驳的两扇厚重的门依然紧闭着。看那门庭虽是有些年代,荒芜人烟的感觉,但是从前也不是让人小觑的家庭。莫名四下探望后想道。晋王己经走得额头渗出汗珠:“这里不是正门吗?仿佛少有人进出的感觉。”心里念着那个绿衣女子放不下。“这家人象是另有门道出入。或许就是从那花园的小门进出也不一定,你想那地上的石头己经被进出的脚踩得坑洼不平了。“我们何不快一点赶过去。再说我们大老远的跑这山里来,马车还停在路边哩。”

  “说来这户人家也怪了,放着好好的正门不走,干嘛非要走那花园的后门呢?”“这个还不简单吗,那边离下山近便些吧”。“还是小王爷有头脑,看准了的。王爷让我背着你走吧,全当是我向你赔不是了,让你冤枉地走这一大圈。再说你从小不就是骑在我背上拿我当马的吗。”

  一下子跃到他身上。

  再说这园子里的人家,姓姬,正在园子里赏桃花的女子叫姫桃。是这家的老主人的唯一的孙女儿。老主人叫姫严是隋朝建立之前的南梁国的宰相,隋军大战收复山河建国前便隐居于此,在这山中繁衍生息,可是命运不济的是他始终无子,有一女儿叫姫玉,长至十八九岁时的时候,他的夫人因为这个姫桃被活生生气死了。姫玉十九岁的时候与一山外的什么男子相恋,后来男方家里知道她是前朝的遗臣之家,怕被牵连便搬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从此音信全无。姫玉己经有了身孕,见到自己女儿未嫁出去不说,还怀了孩子,夫人气得一口血吐出来便俺了息。

  未婚生女的姫玉,生下女儿还未满月,抱着女儿以泪洗面,姫桃三岁的样子,姫玉也香魂消散。那老宰相己是风烛残年的老人,硬撑着把这个孙女儿养大。方才十三岁的样子,长得天姿国色。老宰相视若掌上明珠。家里只请女佣老妈子丫环,一律不用男丁什么的。连出门下山采买都是老妈子们的事。即使有男人什么送货物上来,也一律不允许进这园子的门。老宰相因为女儿的前车之鉴似的,害怕自己家里再次发生这种灾难。心里想不让姫桃接触外界的男人,怎么也不会出问题了吧。他那里想得到,今天晋王的到来呢?也许就是前世的缘分指数到了这里吧。

  这莫名背着晋王又回到花园门口,放下晋王,连忙又往门缝里看过去,己经不见了那些女子,他知道晋王今天如果见不到她肯定不罢休,自己不知道要被他因为这个事折腾多久呢。何不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正大光明地敲门进去呢,也知道宫中的规矩,引诱王子出来玩女孩子的是什么下场。又一想车到山前必有路,再说自己的发小那个专门伺候太子杨勇的老兄匡登时常聊那太子殿下是如何的到处风流快活的事情还少了吗,并且还是在皇宫高墙里面,那皇帝老二自己不享受搁在眼皮底下的美女子,他儿子正该享福啊。只要自己随时把控,维护晋王的安全,还怕什么呢。何况我们还是在这远离皇宫的荒郊野外,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方呢。

  于是莫名直接上去敲了门,听见里面的声音说:“恐怕是山下送货物的来了。”接着看到一个胖胖的老妈子走来开了门。一见是两个陌生男子,二话不说嘭的一声关上门。见状莫名立即大声说:“我们远道而来路过此地,希望讨一口水喝!”又听见里面的声音:“不是说送货的吗?”一个苍老的声音问。“什么送货的,两个陌生的男子。又说要讨水喝……看那穿着也不象什么坏人。”“不就是两碗水吗?”不大一会儿,果然又是那个胖胖的老妈子端着两碗水出来了。这莫名也是不好惹的主,见到那老妈子走过来便把身子死死地靠在门上,那老妈子刚把门打开,他轰一下倒进去,把她撞了个满怀倒在地上,一碗水打散在地上不说,一个上好的青花瓷碗碎了一地。“哎呀妈呀……这是怎么啦……”“哎呀老人家,他这是渴晕过去了”。见到莫名斜躺在地下脸色发白,晋王连忙也进入了院门口内说道。听到外面吵吵闹闹,主人姫严走出来了,见到晋王生得容貌俊美,光彩不凡的样子心里早已没有了抱怨。“不就是个碗吗,快叫人把他扶起来吧。格外再去倒碗水来。”接着又出来几个老妈子动手一起扶着莫名坐起来,他索性歪歪扭扭让她们扶着往屋走,心里还不舒服地的咕着;干嘛不让才刚看到的那几个年轻的女子……让这群肥大的婆子拉拉扯址着。忽然伸直了身体三两步走到晋王身边:“少爷你还好吧。”众婆子见到他大好了的样子才纷纷离去,只那一个端水出来的老妈子陪着一起进了屋里。

  秋风萧瑟雀鸟鸣

  斜阳半日草木深

  高墙树影朱砂淡

  一卷锦帘又半天。

  

刚才进到这家人的厅堂里,又听见她的声音。这晋王年少轻狂早己把持不住了:

  莫道深墙宫宛锦

  不如寻山踏月闲。

  “哈哈哈……今天家里来什么人了?居然敢连本小姐的诗唱……”接着进来了那个他们想方设法要见的绿衣小姐。

  “哦,这是我的孙女儿姫桃。”姫严见到孙女儿活蹦乱跳地己经进来了,只好向两个陌生的男子说道:“这是我们家少爷姓严,字若茗。我是他的贴身的小斯胡下儿。”莫名站在那里说道。“淹若命,胡下儿……哈哈哈哈……”见到小姐又仰头大笑:“不是淹,严肃的严,品茗的茗。胡下儿是我的小名,因为我母亲生我出来的时候很小,像个小茶壶儿,人人都这么叫我。”“可你现在却长得五大三粗的呀。”站在他身旁的那个老妈子似笑非笑地说道。这莫名一看,情况不妙,心里想这家人还真不把我们当回事儿……又见晋王那一双早己钟情的眼睛。气就不打一处来。心里想出个么蛾子出来了。“敢问你们严家做什么买卖的?”“我们严家是做丝绸生意的,这不我们今天进山里来吗,就是寻那养蚕户,准备购买些生丝。结果迷路了。”“哦。原来这样。给两位看座,上茶。”

  正在上茶的时间,那姬桃忽然转身离开了。

  此时正值傍晩,一日的黄昏时分,因为是山上的原故,又己经入秋。凉风习习的。喝了茶,莫名伸头望了望窗外,仿佛要下雨的样子,又想着山下边路口的马车,更想到对那个叫姫桃的顽劣的女子。那老主人依然是想留他们下来的样子。这莫名忽然站起来说:“我们的马车还在山下呢,再说出来这么一大整天,若是不回去怕家人担心。”说完连忙道谢着出了院子。“干嘛非要走呢。”“你己经被那桃什么鸡弄糊涂了吧。”“姫桃。”晋王严肃地说道。“管他什么鸡桃不桃鸡的,她那趾高气扬的样子我就是看不顺眼。”“好像那声音蛮好听的。”“难不成像这种山野女的你还想让她进宫当王妃吗?好像家里除了那个老者与她其他都是下人。这爷孙俩怎么就住在这大山深处里呢。之前看聊斋书,莫不是我们今天撞到孤坟头了哈。”“野史书上的东西都可以信吗?”“那读圣贤书就是了。”

  两个跌跌撞撞走下山后赶起马车回到皇宫。

  却说这晋王回到皇宫当晚睡觉,可能是白天的心事被触,又倍感思念。做了一个梦,醒来抬头望月,追忆白天的事情,耳旁不绝那姬桃的

笑声:

  她那音色清脆珠润

  或吟或歌隽永悠扬。

  情不自禁地口中念叨着。忽然觉得身体异样……面颊发烫。

  虽说是时光流逝,可是晋王在皇宫里的日子却是度日如年的感觉。可是他不能才出了皇宫两天又跟着出去呀。根据母后大人的要求他必须把白昼的大部分时间交给书院,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年若风霜的老师摇头晃脑地在自己面前读诵着诗句,又慢不经心地坐下来逐字逐句的解释说道。周围的他的皇兄皇弟公主姐妹们个个乐此不彼地都是想着自己的那点事儿,还做出面目亲近的样子来。坐在彩色的窗棂下面的晋王时不时的就想起来那个姬桃小姐。她的音容笑貌总是在不经意间的在脑海里浮现着。这个苦衷真的只有坐在外面栏杆上的他的陪伴莫名深知。

  出了课堂,两个人就是怀揣着这点心事的的咕咕地转动脑筋。时不时的见到晋王晨起之后两眼发红。精明能干的莫名感觉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事情了,否则自己的荣华富贵就像晋王现在的这个样子给彻底毁了。再说自己是上有老人,又有妻室子女的臣子,一大家子人不都是靠着自己伺候着晋王得到丰衣足食的无忧无愁的生活吗。想这晋王还是个童子之身,平白无故地被那个山野丫头弄的中邪了。万一身体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还有如若皇后察觉到了我不自己摔倒金饭碗。日思夜想的不得安眠。左右寻思后,终做了决断。于是有一天便一个人去到那山上的姫家,借故来寻蚕丝又与那姫严见面了。

  话说那姫严自从见到晋王他们去过之后,总是在寻思着,如若能为姫桃找到个好的归宿也了却了自己的心愿,仿佛死而无憾了。

  想这晋王还是个童子之身,平白无故地被那个山野丫头弄得中邪了。万一身体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还有如若皇后察觉到了,我不自己摔倒金饭碗。日思夜想的不得安眠。左右寻思后,终做了决断。于是有一天便一个人去到那山上的姫家,借故来寻蚕丝又与那老者姫严见面了。

  

即便是白衣素士一个入赘的话也能过好生活。再说家里还有好多珠宝,良田佃户,收着租子这些都是可以过生计的了。没想到此时这胡下儿真的又来了,莫不是为他家那个长得美貌洁净的少爷提亲来了。又想起当初那个少爷虽是被自己孙女儿笑话,却偏不回避争辩,看他眼神里面都是情感流露的样子。说实话我孙女儿无论怎样放在前朝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家闺秀,臣子之后啊。不知道有多少排着队伍来我家提亲呢。也想她这般的花容玉貌嫁个文武全才的如意郎君才是。

  见到胡下儿登门拜访,这次心里说不出来的高兴,用格外的高档规格招待着他,又是上好茶,又是上瓜果十鲜、端岀来放在他面前的那个铺着厚厚的丝锦的圆桌子上面供他一个人品食着。

  “老先生真是好眼力见儿,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了……”故意停话片刻,看那老者的眼神,一看就知道他是不会有任何意见的了。

  左边的一面墙上的框窗外面不知什么原因开始灰蒙蒙的一片,看时间偏午后过了,有些急不可待地说:“天气渐渐转凉了,我还得早些下山,虽说我是他们严家的下人,但好歹也是个做管家的。我们家少爷命运不济呀……”说着低下头做出一片心伤的样子。“唉呀与我孙女儿是一样的命运。”见到老者哀声叹气。心想这家人还果真是我想象的那样。“我们少爷打小就去逝了双亲,爷爷奶奶也于前年走了……”心里暗自咒骂自己,我这不是咒皇上独后吗,还骂了人家祖先。可是为了晋王,他们的这个不昌盛的儿子我有什么办法呢。老天爷不会怪罪我吧。“前生注定。前生注定”那姬老竟然老泪纵横。吓了莫名一大跳。想到自己今天来的目的不就是按照规矩行事,将晋王送到这家小姐的闺房里吗。于是干脆就同意入赘的事情。心想让那晋王先放下相思之苦再说。男人不都是这个样子的吗。回想自己与结发的妻没过到两年又娶了妾。

  接下来姬严引他去园子里转悠;

  庭前几秋雨,

  夜来叶落音。

  一边转着又听那姫桃读诗。“我们家那位也是,成日都诗不离口。”姫严越发欢喜。虽说是一荒郊野外,居然有这样的人家,也称得上是钟鸣鼎食之家。这老家伙是做什么事情的始终未能听他说半个字,口风把控的如同那些朝中的王公大臣们一样,虽是各怀鬼胎,互相见到少不了礼仪,三百六十五天一样的脸色。“因那正门下山不便所以从这园子里的后门进出,一来方便,二来也是少有打扰。”“老先生家里没有格外亲戚什么的需要走动。”“说来惭愧,吾家几代人单传,旁系姻亲早年便无什么来往。”又往前走,看尽是树林密集,房子只中间这一栋,仰头望见楼阁色彩早己斑驳陆离,飞檐翘瓦之下屋檐灰暗。

  细雨斜风

  半月朦胧

  繁星坠湖

  远山含黛。

  

又听那姫桃喋喋不休。

  难不成这个丫头嘴巴里就读不出来其他的东西吗?心里暗想道。

  两个人转悠之间一起把事情定下来了,连日子都择好了,只等送晋王来了。莫名连更连夜赶回皇宫。

  第二日清早,天才蒙蒙亮,便赶到宫中,走过太子殿下的宫殿不远的地方,只见到太子杨勇与侍候太子的自己的发小匡登,扶着太子穿行过那条连接太子宫殿的回廊,见那太子披头散发的模样,心生好奇,跟着也走进长廊躲在一棵芭蕉树下,知道那芭蕉树的隔墙便是太子的宫殿里的路道,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果然不出所料听到太子的声音:“你若再晚些时候叫醒我,怕是今天回不到宫里来了。我差点忘了今天母后要见我。”“把那妓女弄进宫里来得啦。省得太子殿下时常的深夜往返。”“什么妓女。有你这样称呼她的吗?她叫晓若,小若。你今天各人回家去吧,我自己去母后那里。”又听那匡登反转身出来:“不就是只母老虎吗,呆在妓院里的女人不叫妓女还叫什么……什么破烂货也要……”出来太子宫殿的门气鼓鼓的离开了。

  

这莫名心里美滋滋地笑着;看来我是做对事情了。急急忙忙走到晋王寐宫里:“晋王还没起来呢。”见到一个小太监出来说道。“我见主子还要你多嘴多舌。狗奴才。”对那小太监吼叱道。“莫大人,不是我多嘴,只是这段时间见到小王他总是无精打采的……”莫名甩袖进了里面去。见到高阔空旷的寝宫,晋王还歪在巨大的床塌中,丝绸的被子滚了一地,走近看地地上还有一块绿色的丝绸捡起来看,仿佛是一块女孩用的手帕,放到鼻孔下面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忽然想起那山上的女子身体也发出过这种香味,难不成晋王他捡了块那女孩儿的香帕回来不成。没想到他竟是这么痴情的男人。也或许年少不更事,你说那女人,沒有得到的时候,男人都是仿佛充满扑塑迷离的感觉,好奇心大于欲望。一但同床共枕,不就那么回事吗?久而久之又开始生厌,对一个了如指掌的人早已失去信心,如同春天里出去赏花,老看那一种花还有什么趣呢。我看他是还没有醒悟过来。上前正想问候:“听到你的脚步声。事儿办得如何?”听见晋王的声音真的吓了一跳:他怎么知道我去哪里了呢?连忙回答:“请君入瓮。”“你又用错了语句。难不成你要害我性命?罢了罢了,即使要了我这颗小命我也要去……”立即起来让他帮助梳洗打扮一番。穿了一身灰白色的长袍。帮助晋王换衣服,见到晋王浑身的肌肤如同白玉般柔软细腻光滑。那女子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了。忽然想起一句老话,少男少女欢悦无比。心里想着只要打发了你的那日思夜想的心思,回到这皇宫按步就班地享受自己的荣华富贵的生活就好。省得我提心吊胆着。莫名一边伺候着晋王一边心里想。

  

再说那山里姫桃,自见到那晋王之后,当然在她心里是如同莫名描述的一个别人家的少爷,并不知他的真实身份。也是朝思暮想的。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儿,从来都生长在这深山幽谷之中,除了她的爷爷,再沒见到过什么男子。因为她母亲的伤痛,让她爷爷不想她接触任何男人。见到晋王纯粹偶然。这姫桃生得颜若桃花,眼若秋水般的静美不说,还有她爷爷从小教授给她的琴棋诗画,而她尤其喜欢诗词,擅长创作并诵读。再说无论书法与诗词她小小年纪己经有一些造诣。再说她这等可视之物,独自生长在与世隔绝的深山之中。忽然的靑春萌动的时候见到貌美惊人的晋王不钟情于理不通。虽说她见到晋王的时候口舌是伶利了些,那也是她内心的一种表达方式。虽然她生长与世隔绝的地方,可是她并没有受到任何的拘束,是自由自在的长大的。有出众的相貌,有些造诣的才华,又那么的年纪,一切都是很正常不过的了。

  此时的有了一颗女儿家初长成的时候颗萌动的心。比较之前更加期待生活与打扮自己,仿佛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如同她卧室的窗户下那方小小的池塘在秋风吹拂下的莲花,迎接着那一天的盛开的样子。

  她有个Y环长得小巧可人,名叫可儿,正在给她梳头发,两个人又聊着一些家里昨日发生的事情:“小姐,昨天那个什么叫胡下儿的人又来过了,没见他们说几句话便由老爷领着他在我们院子转悠了半天,然后老爷送他出门的。”“是吗?”“好像老爷高兴得红光满面的样子。”正说着听见姫严说声音:“桃儿啊,爷有喜事来告诉你……”脚步声己经到了门口。“我正给小姐梳头。”“那你们一一会儿到堂屋里来,我等你们。”声音里都透着愉快的感觉。

  这边打扮好了小姐,不知道什么原因感觉生活里有了一种仪式感,从前大大咧咧的性格的姬桃,忽然间对自己的衣装容颜格外的注重起来:“可儿,我的那个染指甲的粉籽花油呢?”姫桃照了照镜子好一会儿才站起来,低着头翻弄着梳妆台上的几个盒子问道:“小姐你不是从来都不染指甲的吗?这个油我到是听几个老妈子说过,她们到是制作过。”“不是说你给我拿了一瓶过来吗?”“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可能是哪个老妈子自己的指甲油用完了临时有事又来拿走了给小姐你的吧……我去问问……你说这些个肥婆似的老妈子也是,成日里只想着打扮,围着老爷转悠。还擦得个花里花俏的……”听见可儿一边嘟囔着出去了。

  这姫桃那里等着她呢,收拾好了潇潇洒洒地往厅堂里走去。她的房间门外面左边一条回廊通各个房间,右边一条青石板铺就的小径通往花园。那小径两旁长着一丛丛的茂密的芭蕉树仿佛遮天蔽日的感觉。这廊道下面却是一片池塘,见到微风吹拂下一片翠绿翠绿的莲叶,其中间或杵着的两枝莲花,迎风摇曳的样子,心里生出几句感慨,诵读起来:

  斜看秋阳淡淡光

  余晖映照花成双

  台阶青苔又覆盖

  只望有人远方来。

  心心念念地想着爷爷今天要告诉自己的喜事儿,定是那严少爷带来的了。跳跃几步上前。快到厅堂屋里了,路过几个老妈子住的房子窗户下面,听见可儿正在教训她们:“你们那个偷了小姐的指甲油早点各人拿出来哈。省得我挨个房间的搜。你说这人做事缺德不缺德,吐出来的口水又舔回去。明明送给别人的东西了……”“不就是指甲油吗?我们跟着到那外面的山坡再采些粉籽花儿回来制作不是了吗?用得着这么心思动众的。谁不是吃住着主子呢。”“你……”这姫桃听到连忙连进去对她们说道:“一会儿去山坡采粉籽花我也去……到厅堂里来叫我哦。”

  因是官宦世家,又略通诗书的姬严,虽己花甲之年依然是神采奕然的样子。说到对当朝的政事他虽是前朝的官员,也不过问。只是谨言慎行而已。因为是在隋文帝建功立业的时候自己隐退江湖的,所以外界多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只知道是有钱的人家。他家的佣人老妈子都是跟着他几十年一起过来的人些,也是因他的善待下人吧,大家相安无事地安稳地在这里生活着。只是些个Y环是有了姫桃才到处收买来的。主要是搁在姫桃身边伺候她的饮食起居。占据着这片房子的高地,外面廊道水池,厅堂显得格外宽敞明亮。不像那姫桃的闺房在一片浓荫覆盖之下有些阴暗。

  见到姫桃活泼开朗地进来,仿佛己经知道什么喜事临门。还没有等姫严开口:“那家伙什么时候才上山来呢?”姫严听了大惊失色地问道:“你己经知道了吗?我与胡下儿的议论你没有听到啊。”“什么议论不议论的……我知道他会夹提亲。”“这个你也知道了?”“他们家少爷来的那天不都告诉我了吗?”“他与你私下里说过话?”“是啊,临走时还扯走了我手上的绿色绣帕哩。”“他就沒送你什么东西作定情之物?”“他说家母管得严不允许身上佩戴什么值钱的饰物,拔了一束头发下来送给我”“他的头发。”“是啊,我存放着哩。”“天呐,看来我是沒有看走眼啊……还是个如此钟情的人。”

  这边皇宫里面,莫名将一切准备就绪妥当了,这天午后与晋王赶着马车出了皇宫,往那山上姫家里赶去。这莫名故意的设计下午出发,傍晚时分才能到山里,趁着月黑风高地把晋王与那姫桃的好事儿办了。说不定晋王的病就好了。

  姫桃和房中,朦胧的烛光中,晋王见到自己身边的沁入自己心肺的女子,那甜美自然不必多说了。这姫桃见到自己的丈夫如玉如脂般的身体也是如痴如醉……两人一夜相拥……又一夜耳语不断的互相说着:“我发誓终身只爰你一个……”杨广晋王初试人生巅峰状态甜言蜜语不断……

  .

  没过两天,莫名又带着晋王借故说外面打点生意的事离开山上的姫家。主仆两人出了家门一路下盘旋着山上的羊肠阡陌小路而下:

  一夜槐花纷纷坠

  窗外明月羞惭愧

  数尽心中无限事

  此身不能与尔分。

  

见到晋王兴步念道,虽说莫名胸无点墨一个人,只是因为他老父在文帝打天下的时候出过大力,他的父亲是文帝杨坚手下的一员力大无比猛将,又因年迈隐退居家,也是被文帝封了将的,封为功德侯。享臣相之福利。文帝知道他的武功,便唤了其长子进宫侍候小儿杨广。可是这莫名除了继承了父亲的力大无比以外,更多的是有了一副好使的头脑。伺候主子的时候,仿佛就是主子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一样的清楚着主子肚子里的动向。除了见风驶舵,更有主宰之功效。

  他从小虽说并没有用功读书,可是他跟随皇家子孙一块大,光听到看到的东西也够他运用了。才刚听到晋王读诗,心里纳闷为什么他己经入了那桃花港,还这般模样。不就是个年轻女子吗?那女人的胴体他见得不少,甚至于他兄弟媳妇洗澡他也偷看过。家里的女人除了他母亲之外,他隔三叉五地什么丫头使女,徐凉半老的他老父的小妾他想上都上过了。连晋王身边的好些宫女都没有干净的身子了,也是他的猎物。但是从来没有什么女人让自己象晋王般的如痴如醉的样子。难不成这皇家出来的男人与众不同?但是他兄长太子与我等相比也不过如此呀。沒听说太子殿下在宫中或者宫外睡了女人出来口中振振念诗的样子,那太子爷胸中诗文听说也不少,不如那大江大河也是细流潺潺的流淌。

  想着想着二人不觉到了山下,上了马车,晋王坐在帘子里面还说:“回到宫中把我寝宫里的值得钱的东西选几样择日给那姫桃送些去。”“还有我生日的时候大臣贵族们送的锦缎照小公主的身材做几套姬桃穿的衣服,耀眼一点点锦缎。”“那些可是一眼就看出来是皇家的东西呀。”“看岀来了又怎样?过了我还想接她回皇宫里。我要与她天长地久哩。”那莫名听了差点没晕过去。心里想难道;这个是你自己能够做主的事情吗。又一想也好,那姫桃若当真入住了皇宫我这个穿针引线的人免不了又有许多的利益哩。万一被独孤皇后立为王夫人呢我不是有天大的功劳了。“没有问题。王爷你放心吧,这些事儿都包在我身上。”

  一路欢喜地回到宫中。

  那莫名也很快地按照晋王的吩咐置办好了送去给姫桃的礼物。这一天赶着马车往山上而去,到了山下请了两个挑夫挑着担子来到姬桃家里。说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礼物只是两块玉佩,还有两箱女孩子穿的色彩艳丽的衣服与裙子。

  进入院子见到那个胖胖的管家老妈子说:“老爷出门转山去了,小姐呢跟着几个丫头到后山采粉籽花去了。”“采花。”“可以用来制作指甲油的红色的花朵。”“你们家姑爷让我送过来的给小姐的好东西。”“姑爷沒跟你一起回来。”“下南边去了。家里生意多在哪里。”“哦。”引着直接去到小姐屋里,莫名是多么聪明的人呀,心里想着既然来了,自己何不多住几日呢,脑子里偶尔想起姫桃的贴身丫鬟那个叫可儿的眉淸目秀的样子夹。想要在这里住一宿,也知道那客房正挨着可儿的房间,这些都是他早就入目在心里的了。

  莫名是多么聪明的人呀,心里想着既然来了,自己何不多住几日呢,脑子里偶尔想起姫桃的贴身丫鬟那个叫可儿的眉淸目秀的样子夹。想要在这里住一宿,也知道那客房正挨着可儿的房间,这些都是他早就入目在心里的了。“老爷与小姐都不,管家老爷你是到厅堂里等着呢还是……”“我有些疲累了,先回客房休息一会儿吧。”“夜饭时分我叫你起来就是了。”

  将两个精致的箱子放下后就随后跟着老妈子走到客房。的确是累到了,几乎呼呼的睡着了。

  晚饭前姫桃跟着丫头们回来,刚进厅院内那个胖胖的老妈子便上去告诉她:“姑爷给你买了好多东西,胡管家下午才送上山来的。”说着与小姐一块儿去到房间,见到箱子迫不急待地打开,上面的小箱子,特别的精致,打开一看是两块晶莹的玉佩,用一块白色的丝绸包着。笑着拿出来,那老妈子见到惊诧不己。姫桃发现丝绸上两行墨字:

  蝉衣如蝉翼

  天涯两相依。

  定是他写的了,心里激动。打开另一只箱子,全是珍贵的衣物。那老妈子拎着一件看了,皱了皱眉头一声不响地走出了房门。刚才走到客房旁边的过道,见到老爷正往前走赶来,也是正往小姐的房间去的样子,那老妈子也许是年纪大了忘了莫名正在客房里休息吧,走到老爷面前急得不行地说:“好像那姑爷有蹊跷事儿……”“什么事让你急得这样?”“那姑爷是隋王朝家的什么人呢。”“怎么讲?”“我见才见过他送来的礼物,全是皇家所用。那衣服,那玉佩一看就是。之前我们宇家坐天下的时候我什么没有见过。如若知道您是小皇帝的亲人……”边说边扶着姫严离开。

  这客房里的莫名也是才眯了一会儿,睁开眼睛听见门外过道的对话,吓得半死。下床来双腿直抖。这大隋王朝的开国功臣,谁个又不知道这文帝君临天下的事情。不就是夺了宇家年幼皇帝的天下吗。杀那宇家儿皇帝自己的父亲也还有功劳哩。这个姫桃应该是他宇家里的什么亲戚吧,还真有公主的模样啊。万一被皇上皇后知道,不弄我个谋反的罪名吗。想着都心惊胆战。

  于是下了床直接往厅堂里走去,见到姬老爷与旁边的老妈子,依然是与往常一般笑容可掬的样子,发觉他们没有看出来自己心里的异样。此刻又见到姫桃小姐穿着晋王赏赐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华丽的长裙进来了,看那风华丽容,果真是血统高贵的公主气质啊。莫名想道。“这就是姑爷给捎来的衣服吗。”姫老爷问道。“是啊。”“这些衣服都是我家老爷挪到的送往皇宫的衣料按照宫里的样式制作的。”站在旁边的胖老妈子仿佛脸上露出一些笑容,随着又有丫头传到饭房吃晚饭。

  仿佛都没有看到对方的破绽。吃过饭己经天黑尽了,虽是中秋时节却天空晦暗,一片月隐风高的感觉。这莫名回到客房,一门心思地想怎么灭了这个姬桃。在房中徘徊。又听门外可儿的声音:“胡老爷,小姐让给你送棉被来了。”开了门接过来,心里那里还有心思多瞟一眼眼前这个可人的女子的心情。未待那女孩走开嘭的关了门。抱着棉被,借助桐油的灯光,心里忽然惊喜,正好用这暖哄哄的棉被,点把火搁在小姐的窗户下,之前看到过她的床就在离窗户不远的地方,稍微风吹那床幔也会飘拂到窗户外面。计策己定,坐等夜深人静的时候……

  瞬间繁华成烟云

  香魂弱草陨凡尘

  人世冷暖有几多

  只因无缘讨悲愤。

  这莫名点一把火烧掉了晋王的美梦。若无其事地回到皇宫。又向问长问短的晋王诉说那姫桃见到他给的衣服是如此的高兴。

2.萧氏

  

再说这边皇宫里,皇后与文帝这天坐在一起议起家事,到底是古往今来的节俭之帝王,他们的寝宫除了合适的床与脚蹋凃有些许紫红色之外,梁柱屋宇呈灰黑色的空旷一片。室内装饰数那个床边的三角形的一米高的度金香炉算是比较好的物品。皇后与皇帝的鞋都是黑色布料所制作。皇后己经并不年轻,可一头青丽的长头发依然好看而靓丽地披在肩上,她穿着白色的长布裙两颗睿智的眼睛盯着皇上说:“我们杨广小儿己经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着重打听一下,有那皇室血统的女子。当然更重要的是本人的素养,寻找一个定为晋王的准王妃。什么家财金银皆不重要。“皇家血统,知书达理善解人意,诚挚陪伴我们晋王的女子,好生寻觅也不是难事。”

  “皇家血统,知书达理善解人意,诚挚陪伴我们晋王的女子,好生寻觅也不是难事。”“我看好后梁的萧家,若是能联姻他们家的女子稳定我大隋天下也算是功得非常。”“依皇后之荐吧。”商议定后,文帝离开。皇后随即叫人传晋王的贴身侍卫莫名来见。

  在隋文帝开创隋朝大业的时候,中国天下仍然有小股势力范围各自为政,梁朝便是其中小国之一。地处江陵(现今的湖北)古代江陵可谓是江河湖泊星罗棋布的富庶的地区。

   且说那莫名此时正在晋王府里,左思右想怎么将姫桃的事儿让晋王知晓。此时的晋王还在苦恋姫桃,在地上来回走动,想要怎样出宫到姫桃那里去,还异想天开地准备说服自己母后将姫桃接进皇宫里来。“我这就过去告诉母后我与姬桃的事情。生米煮成了煮饭我怕什么呢。再说那姫桃也是倾城倾国之姿色。她的容貌一直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地浮现……”没想到这小王爷还真是情深似海呀……什么绝色美女,不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吗。我看他们这些衣食无忧的贵人们都是什么书读多了中了邪。“我身子不舒服,常常感觉早上醒来发硬发礓。帮我捶捶背吧。”晋王停下脚步坐在莫名身前,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坐在晋王府的一条通道中间的门槛中。莫名刚开始下手,忽然见到皇后的贴身侍女进入通道:“正在呢,皇后娘娘传莫大人进见哩。赶紧过去。”“什么事?”“让莫大人去商榷去那梁国为小王爷择王妃的事。”“什么。”那莫名一下从门槛上站起来。忽然两眼发光:“快快快……我随你一起去见皇后。”

   这人世间的事情还真是瞬息万变呵。正在愁苦之时万万没想到来了个转折的机会。不就是让一个女人固定的每天晚上陪着我们晋王睡觉吗……看他还浑身不舒服发僵什么的。更为重要的是把那姫桃抛去九宵云外才好。跟着皇后的侍女一路去到皇后寝宫。

见到大气凛然的独孤皇后坐在那里,莫名的心里一阵忐忑不安,唯恐自己的对晋王爷所作的事情被她察觉到了。“今天传你过来是要你去一趟江陵梁朝。在王族的萧家把那些未曾嫁人的公主给我罗列出来,我要为我的晋王择选王妃。”一听,心里大喜道:“奴才理当尽职尽力而为。”“带上一千金,五百匹丝绸前往。已经准备好了一艘船,带上晋王与相术师一块前去吧。须与我儿生庚八字五行相配合得天衣无缝的吉相的女子带回家。”“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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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退出皇后寝宫回晋王府,见到晋王正在那里心烦意乱的样子,

告诉了他皇后的诣意。“不行我得先上山里去一次”见到晋王执意要去见姫桃,心里想就再陪他去一次吧。于是打点些礼物,主要是糕饼什么的宫里的点心拎着驾着马车与晋王一起往那山上而去。到了山下莫名依旧将马车停放在路边,与晋王一起沿着山路前行。

己入深秋的山上一片叶落萧萧的景象,凉风嗖嗖的在耳边响起。还没有到姬家的院子附近,听见有人唱道:

昨日高墙庭院深

今有天涯断肠人

屈指富贵有几多

只怨今生只穷恨

走近一看是一砍柴的樵夫在唱。这莫名心里已经有数了,暗自庆幸,那姬桃必定是化为灰烬了吧。二人气喘吁吁地走到院子附近,看见一片叶落纷飞之下的断垣残壁后,晋王惊吓的目登口呆:“怎么会成这样!”那莫名急急忙忙跑上去,冲进去,眼睛只往姬桃的寝室看去,只见黑幽幽的一片木碳堆在那里。知道晋王在身后,便做出跺脚伤心的样子,听见晋王在身后嚎陶大哭起来,又假装抹泪。尔后又跑去里面转悠了一圈发现这个院子除了姫桃的卧室被烧毁之外其他的房子还是原来的样子,但己是人去屋空,一片狼藉荒芜。

再说萧妃的远房表哥李密那一日离开萧彦家回到自己家里,朝思暮想地忘不了诗情画意般美丽的表妹。可家里穷泊潦倒,别说叫父母前去提亲,就连自己都对自己没有信心。成天更加用功练武习文,准备来年再次前往隋朝赶考。希望自己功成名就再去追求表妹她。不久便听说表妹嫁给了隋朝的晋王杨广,那心情就像一落千丈一样。仿佛几经挣扎重新站起来,依然用功不止。他心里想如若自己考中了武状元,能够入隋朝皇宫做个带刀的侍卫,时常的也会见到表妹了。同时也希望自己能够干一番事业。知道表妹己婚心里也充满祝福。

实际上李密的先爷爷也是隋朝之前比较有名的武将,他父亲也是文韬武略的人物未受到梁朝萧岿的重用。所以他又是受家族的影响力走仕途。

自从表妹家里回来他也喜欢上了诗词。之前因为习武研究过兵书。尤其是《孙子兵法》这又学习了写诗词。这一切仿佛都是为他仕途辅垫。

有了一个目标,还有一个向往。

说到他的家,居住在一个小镇当中,一栋房子,一个小院,独门独户。靠着附近乡下有些薄田收租过活。只有他一个独子,父亲从小教导着习文练武,久而久之镇上人家知道这家之前出过名将,将门之后,于是就有有些人家将自己的儿子送来拜师学武艺。于是他父亲便在自己家的旁边开出一片坝子,拉开架势教这些孩子习武习文起来,还免收费用。当然那些家境好的人家总要在逢年过节的时候送些礼品。

这次见到小小年纪的李密去隋朝赶考回来,那些来自家学功夫的人都围拢过来问这问那,这天李密站在坝子上,手持长剑先舞弄一番,适逢初冬的早晨,瑞雪纷飞,只见一片银白之中,少年李密雄姿英发,气势昂扬,一场下来,眉宇之间也沾着雪花:“我要告诉大家的是,我这次赴考,无论是否高中,只要我坚持下去:

拨开云雾旭日升

总有疆场催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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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有一天我领尔等为国效力天下扬名。下面杵在雪山中的他的师兄师弟们发出一片掌声。大家又一起转身进屋,听他讲授兵书。正在此时忽然街面上传来锣鼓敲打的声音,两个小师弟转身跑去看了一会儿回来:“不得了!我们师兄高中了……”正惊喜的时候,那宫里的送牌扁的人己经到达门外:“圣旨驾到,李密接旨。”屋里的人一起冲出门外,那李密白衣束发,英姿勃发地走到手拎圣旨的朝延公公面前跪下低头举手:“皇天后土,梁土人士李密中武状元……”

此时李家门外已经人头攒动。李密接了圣旨。随即被人们簇拥着进屋,见到他的父母老泪纵横的样子,立即将圣旨,奉到他们面前,又听见外面的皇宫里人说道:“李密即日起程前往隋朝皇宫述职,任五品带刀侍卫”

一时间在场的人们鸦雀无声。

稍后:“听说他远房表妹才作了晋王之妃,这个又是皇宫里的带刀侍卫。这家人真的是飞黄腾达了。”“谁叫人家祖坟冒青烟呢。”“你是说我家祖坟不冒青烟吗?”“回去翻翻你家的家谱吧。”有两个围观的人竟大打出手起来,互不相让的样子。

接着那镇里,县里,附近十里八乡的土豪富人抬着金银,骑着大马往李家送礼来了,那吵吵嚷嚷的人们才闪出一条路来。只见李密与父亲一起出来,站在门口接了一片礼盒,箱拢什么的东西,那李密即将那些金银宝贝打开分发给乡民。

从此李密的行为在人们心中传为佳话。

人们陆续欢天喜地的散去后,李密即刻收拾行囊,一边告诉父母:“钱财乃身外之物。我己身为朝廷官员应该以职责为重任。希望我赴任后父母大人多加保重。”“我儿放心,为父的依然靠自己教文授武功为生。望我儿锦绣前程无限。”

第二天早上李密离开家乡到皇宫赴任。

辗转到达隋都己经傍晩,当他骑着马看见隋朝都城沉浸在一片彩霞之中,即兴题诗:

暮色苍茫盖洛阳

日月平分天空敞

我欲因之踏千山

千山万水如赴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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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话长了,这李密真的才进入这隋朝都城的洛阳城己是日沉西山的时刻。又赋一诗仿佛道尽了他的一生。当然这是后话了。

其实他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什么,在他心目中仕途可以说是青云直上,仿佛心情却没有那么勃勃向上的感觉。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山野之人一下就到了这皇宫里做了五品带刀侍卫。这隋朝皇帝的科举考试就是英明无。在他心里隋文帝就是个一尘不染的明君。实际上他那里知道他的这锦绣前程是晋王妃他的表妹的暗中提携。

再说萧妃大婚后,有一天早上起来,听还侧身躺在床上的晋王说,随即将张今年的科考皇榜,自己准备在武科这边自己想要选一个带刀侍卫放在身边。出行更加安全。萧妃正坐在锦彩的窗帘下面梳头发,萧妃听了,一下松开了手里握着的秀发,那秀发瀑布般的洒落在地,她转身对晋王说:“我养母家的表哥也是今年参加了科考……”说完埋下头故作沉思悲伤。那晋王见到立即从床上下来,还赤着脚蹲在王妃身后:“我那表哥家境贫寒,但是没有忘记过我们家。大家都贫困互相扶持……想到这些事情……我而今享受这种荣华富贵……”见到她垂下眼泪:“快些别说了,我让父王将他赐我即可。”听到后她沉默几秒后说:“父王他如果听说接济过我们家是不是谋私呢?”“你说怎么办呢?”“择一个梁地的武状元不也是给梁王归顺大隋的恩赐吗。”“这个在理。”“再说我那表哥放在你身边还不是侍卫吗。他能不听你的。”“我这随着便去父王那里。”晋王站起身来穿好衣服后随即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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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李密到了皇城脚下天色微明,晨鸡都尚未啼叫,万籁俱寂。见到一片长长的城墙通红沿着墙根走到宫门,知道是新科的状元,随即便被带进宫里,走着走着突然见到几个年轻公公抬着一个仿佛一看就是死了的女子,觉得很可怜,垂手站立在哪里了一会儿:“快些走吧,说不定晋王正在寝宫等你呢。看那个女的做什么,不过是一个外面青楼混到宫里来的妓女……昨晚上还穿着宫女的衣服,捉住她的时候,她说是太子殿下的相好。被皇后那边的人捉住活生生乱棍打死了。”“宫廷里有这个事?”“所以才要有带刀侍卫呀。之前就是侍卫没有带刀的,还多是无功夫的侍卫,连妓女都可以混进来”“那太子被皇上问话的时候说根本不认识她,说不定就是进来暗黑我们太子殿下的也不一定。”听着两个引路的公公的说话,这李密心里想道;这世事无常真的如那朝露一般的变幻莫测。一路到了太子府,果然见到晋王穿着朝服在那里恭候着呐。心里才倍感激动,原来晋王是如此的器重自己。急忙上前行过礼,见到晋王一表人才飘飘欲仙的样子,心里为萧彦表妹祝福。那晋王见到李密也是年少英俊,心里高兴,心想自己身边有这么个美男也不失自己的身份,听说他能文能武,于是兴口占一诗道:

此身之福前世积

何来英雄不善战

这李密即回道:

身是君王大如天

前世今生都是缘。

.

自此李密成了晋王杨广的密友。

却说这晋王的胸怀也很宽广,他随即便将李密带入自己与萧妃的寝宫,萧妃见到表哥也不惊讶,以礼相待地大家端庄一起坐下先是聊了几句家常,不外乎就是问候了李密的父母,听说还在梁地偏远的小镇上住着,即刻便说:“我随即让人去将二位老人接到大都,与我父母他们挨着住吧,平时你回家也方便,还有就是我那两个兄弟可以跟着姨父学习武功。保不准将来也是有武之地的了。”听到萧妃这么说那里敢推托,那是巴不得的事情。立即心里感谢,没有想到表妹是如此对待我的家人。再一看那晋王也是一味地听从萧妃的意思。心里想道,我这个表妹看来是有睿智的人了。心里安稳下来。

再说晋王他己经离不开自己的王妃了,仅凭她出的主意让父王轻易收复梁地,还有就是让那太子宫处于风雨飘摇之中……当然也离不开母后对自己的偏爰。等等。更让他不离不弃的是她多么像自己深爱的初恋的姫桃啊。每每想起姫桃心里无限怜惜。几乎对王妃的意思都没有议异。也许这个女人这就是上天赐我成功的人吧。再看这李密知书达理,还有功夫。想那莫名就是一介粗鲁的武夫。

三人说话之后,晋王安排李密暂住宫中,房子就在王府旁边的一片湖泊对面不远处。这晋王府是一栋独立于一片树林之中房子,仿佛就是这些摇曳的树枝成就了主人家的浪漫情怀。可是当冬季来临的时候,这片树林又在寒冷的冰雪之中显得苍白而凋零,又如同主人寒酷的心。因为有了王妃的助力,也许这个助力就是她聪颖智慧的头脑,迅速地把自己推向成功的颠峰吧。这又有了英武神勇的李密,他希望他是自己身边得心应手的人。自从王妃的到来,眼看太子之位垂手可得了,仿佛自己心智也渐渐地变得成熟。二人缓㣪走到哪里:“这里原来是从前的藏书楼,你暂且住下来,过两天我让人把这里重新装饰出来。那外面的坝子正好可以练习功夫。一会儿我让莫名将你私用的马车牵过来。”临别又说:“此番让你到大都是要与你共谋一番大事业。”“晋王的提携我当以用性命回报。”

.

  

太子杨勇,在他五岁的时候便己被隋文帝立为太子,隋朝的立太子的规矩是立长子。所以他从小便在一种高高在上的环境中生活。感觉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十二岁的时他便私自使用了一名宫女。后来十四岁宫中给他选配了一个大臣的女儿作太子妃。初试云雨不久的他嫌那太子妃相貌平平还略带丑陋,于是沉迷酒色之中,过着夜夜笙歌婉转的生活,但是又苦于父王母后的节俭制度的压抑,于是他时常悄悄的潜入宫外去那青楼里寻欢作乐。

  当年在隋朝大都城中有一红楼,位于那皇城脚下最是繁华的一条背街上。街的对面便是住着宫里宫外的与那皇朝千丝万缕的联系的达贵官人。自从太子光顾这里之后,这地方声名雀起。那老鸨竟然将这楼宇之内装饰得富丽堂皇的,用丝绸包裹墙面,楼内亭台水榭花台环绕。吸引了无数权贵及商贾云集,每天门庭市。又专门为太子提供一专属的房屋,建筑设计堪比皇宫。地面嵌着青一色的巨石,几根高耸的圆柱直杵屋顶,门口各一个巨石垒起的方正铜阙,室内空中斗拱上,五彩斑斓的帷帐如云般轻柔飘逸。知道这隋文帝提倡节俭,许多王公贵族便是在民间另寻地块寻找奢侈生活。这红楼便是其中之一。这人世中那有不漏风的墙。

茫茫白雪春掩去

自知何须诉别意

遥望天幕己成灰

寒霜之下喜半忧

.这天太子自知这个位子坐不住了,于是叫人清早起来就将自己宫外门梁上的太子府三个字匾撤了下来。此时的他心思沉重地拂䄂出宫去,边走边吟着自己的诗。虽说是不理政事,可他也是胸有文墨的人,即使玩那风月场所,也是风流儒雅的了。再说自己任这太子觊觎皇帝之位,不也是为这样的享乐生活吗,如今没了这劳神费力不讨好的太子之位,自己做一个真正的自己,无论怎样的去寻花眠草,自己过风花雪月的生活与他朝庭何干系!

再说那天莫名接到晋王的指示去安顿好李密的住所,虽然这个地方归属于晋王府的地盘,但是隔着一片湖泊,进入楼内还得小船划水过去。那湖面四周葱葱郁郁都是竹林。湖中长满莲荷,冬天结冰又是一番银白的世界。莫名赶着马车,虽说己立春的季节,春寒料峭的时候,这湖面里还是一片银白。马车在上面行驶划过深深的痕迹。到了李密府上,知道他是金科武状元,又是晋王妃的表哥,一般的大臣贵冑们巴结还来不及呢,晋王让自己去与他相处,这不就是让我教他如何在晋王身边做人吗。现在的晋王应付朝庭中的大事有萧妃,自己腾出时间来不就是人们常说的那个及时行乐吗。依他的个性,风花雪月还要诗情画意才行得通。我先去看看这个将才的李密吧,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马车还没到他府上,老远就看到一个素颜白衣飘飘的男子在那雪地里舞剑,呼呼北风中溅起凌乱的雪花四周飘落下来甚是好看。没想到他竟然是个如晋王一般的美男子呵。都说那皇家的血缘高贵,这个到有几分实在。会武功这个是大好事儿,只要不是个来不来说话口吐莲花似的什么诗诗词词的就与我有一傍。

刚下马车:

荻叶寒冰中

春风拂面来

触景无伤悲

痴心再重逢

听到他口中念念有词地停下舞剑,我这沒有听错吧,转身转了一圈,以为是晋王在身边。这家伙又是个口吐莲花的种。我的耳朵早己生了茧子了。这些个王子王孙儿的成日都吃饱喝足的什么东西不好学呢,念出这些个东西来糊弄我们耳朵。烦不烦呀。正朝着车上准备搬那几件贵重的物件,一双粉色的高脚花瓶,又一想:痴心再重逢。不对呀,他这个是指与谁重逢?晋王、还是萧妃?难不成他之前就认识晋王,我屁颠屁颠儿打小就跟在晋王身后,没有听他念叨过啊。虽说那些诗呀词的咬文嚼字的东西我讨厌,但是他们叨叨出来的东西我多多少少还是晓得什么意思。今天既是来了还要把这痴心的事儿弄得明白才好。想着抱着一双花瓶站在李府门口等着。那李密早己经见到他了,晋王也告诉他会给自己送出行的马车来,见到眼下这个长得五大三粗的男人长着憨憨的样子,可那双小眼睛忽闪忽闪的仿佛直接透过了人的心底。不知不觉地走到他面前:“李大人,晋王让我给你送马车过来,这对花瓶是晋王妃娘娘给你的。”“谢谢莫大人”。见到李密如此谦逊低调,莫名顿时觉得自己追问那什么痴心不痴心的字眼,就是无聊。

两人一起进到楼内:“这里是从前的藏书楼。后来太子府里人将那些藏书搬到他重建的一座藏书楼里了。所以空置着。我己吩咐人过两天前来修饰,这藏书楼一直都有住宿的厢房,过会她们会抱着新缝制的被褥过来。”“原来的己经很好了。”李密说道。“因为平时无人居住,宫女们只是时常过来打扫房间,器物己经陈旧。”“那兄弟我这里先道谢了。”听见他这么说,顿时彼此之间的距离就拉近了。

残冬只一分

煮茶浅闹春

  昼长夜更短

一枕飞花暖

又听着他的念叨,二人走进李密的房间:“我昨日刚来便见到这里有一青铜火炉,还有煮茶的壶及饮茶的器皿,所以生了炉,用那外面的雪熬煮了一壶茶,正好兄弟与莫大人可以一起品茶。”“李大人你是太客气了,按理说你是金科状元又是五品带刀侍卫,我只是一个晋王身边的贴身的侍卫,也是我老子从小叫我来这宫里陪伴晋王读书,可是他读书的时候我却在外面爬树。我这个人没有学问,更不会出口成章。你我若不见外,我叫你兄弟,你叫我声哥哥。”“好啊。”

二人品茶聊天的时候,又来了两个小宫女,抱着新的被褥:“向二位大人请安。”站在门前说道:“这是晋王妃为你选择的两个侍候你日常饮食起居的宫女,晓娥与苏棋。”莫名站起来向李密介绍说道。两个宫女去到厢房整理房间去了。这楼里总共两层,一层用着厅堂,茶室,两个宫女的寝室,二层用着李密的寝室与书房,还有一间琴房。

这李密感觉自己真的是转瞬即富贵的人了。非常惬意。

随后二人饮茶过后又往宫外那萧妃的家里去探望。这莫名自然也是全程陪同。说来也奇了,皇上赐给萧氏家人的院子正在莫名住家的一条街上。这里是大都城贵族官宦集聚的地方。间隔也住着一些隋朝之前的什么富贵人家。

新年刚过,门眉上下还贴着大红的对联:

岁月如流情常在

一片鸿图牡丹红

那李密停立门口口中念道。 讲入宅院里,一座四合院。颇觉一片生机的是那房前屋后的树木才生初芽,秀绿一片。看样子仿佛都是宾客盈门,那天井的石头台阶中还排满了主人家来不及收拾的礼盒担子。

萧妃的父母看到李密前来探望,一片喜出望外的样子迎着他们进了客堂。大家自然在一片祥和之中开始聊天。不外乎就是聊些之前的生活的苦楚,而今的富贵的愉悦。那莫名见到他们叔侄之间聊得火热,自己又少有插上话的时候,那里坐得住呢,干脆转到外面街上逛起来。

东逛西逛,看到近处的一户门外几个人推推撞撞嚷嚷着,上前一看竟是之前太子爷时常光顾的红楼,仿佛才换了门庭,朱红色的大门顶上依旧挂着大红灯笼。说起这个地方的名气那之前就是红了半个大都城,可是碍于晋王的颜面自己即是日思夜想的想想进去看看吧,都是枉然。见到一个仿佛是老鸨的肥胖妇人,叉着腰站在门边跟两个生得眉眼弯弯秀气的女子吵嘴:“你们分明看到我们这里大不如从前了,那太子府的匾额也都撤了。不就是几个小钱吗?隔三差五地来催要……”“你即然知道是小钱,要不给了就算了吗。不然的话让我们家小姐喝西北风啊!”两个女子也是伶牙俐齿。“你们家小姐之前也是那对面街上的大户人家呀……百足之虫 死而不僵,大船烂了还有几箱钉子呢。”“你这是赖账!”“当初你一遍又一遍地来我们家催要我们小姐写诗词作曲儿让你的园子火起来了……”两个女子高声喊道。“再不走的话我让他们过来了哦……要不你让你们小姐过来伺候爷们嘛,荣华富贵指日可待,我保把她捧红上天……这个太子爷走了,不还有那个太子爷吗!”“你不要脸,我们小姐就是卖了房产住寺庙也不会干你勾当。”两个女子气得半死的样子,正要转身离开。这莫名急步上前:“你把欠人家的钱全部还给她们。”对那老鸨说道。“你是什么人?”“我便是晋王爷的侍卫莫名。”“哎呀妈呀我今天是遇到真神下凡了……快快快快,小斯算账……”吆喝着一边恭迎他们进入门内。

进来一看,一座木楼的院子,上面的楼廊里站着些衣着五彩斑斓的年轻女子。正在眼花撩乱中,又见里面的一个小斯拎着银子出来正递给两个女子,她们接过银子,上前来拉着莫名就往外走:“莫大人我们赶紧回吧,这里不是人呆的地方。”推拉着他出来:“到我们家里去坐到喝杯茶吧。”

这一路出来,心想也好,去看看她们的小姐吧。想起前几日晋王见到自己平白无顾地叹息后说:“萧氏她一揽朝纲,独擅其事,我倒显得有点无聊了。”之前说这个晋王的贴身侍卫莫名仿佛可以洞察到主子的心思。听到晋王说显得无聊,那就是自己的事儿又来了,你说这若大的大都城要找到个让他心动的女子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象我等这些凡夫俗子,找个女人玩玩儿还不容易呀。可这些个王子王孙的,干嘛非要那么挑剔。貌美如花,才华横溢。那皇宫中的老子又管得严紧……转而加快了脚步。

3.窦好

在这大都城的有繁华地段的街尾住着一户姓窦的人家,说到这户人家的渊源底子,可以追溯到汉代的皇后窦氏家族。隋朝开国之前她父亲是北周时期朝中的三品文官。博学多才,因其祖上沾上皇亲国戚,世代为官,家境富裕。她家花园庞大,长廊石桥房屋无数。因是长街尽头,背靠青山。才建这园子时,便找人挖了一座湖泊,夫妻俩只有一女儿,长得聪明美丽,从小费尽心力地培养,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是时运不济,隋朝建国期间天下大乱,夫妻俩双亡,她才十岁。这窦好自双亲去世,成日里只有与诗书为伴。阅先秦《诗经》尤其喜欢屈原作品。写诗填词作曲成为嗜好。携两个丫鬟一起共同生活,主要是变卖家产,后来坐吃山空的时候。有一天,已经是那初秋时节,艳阳高照,蓝天白云,万籁辽阔清爽,这天窦好坐在书房里写诗:

一片叶子,三两珠儿滴,数秋雨。秋雨鸟无栖,夜半花落衣。秋雨鸟无栖,夜半花落衣。荷塘清秋月,长夜伴雨眠。帘前菲菲雨,掀帘滴落声。踏雪清欲翠,明月独自盈。山深无人语,一潭碧水清。莫嫌二月早,柳枝己鹅黄。南山去采菊,身披梨花絮。汉家宫阙冷,梨花带雪飞……

眼看到家里值钱的东西不多了,丫鬟可儿便趁小姐去园子里散步,将她写的诗收拾妥当,第二日拿到街上的青楼茶坊去寻找买主,人家告诉她只要普上曲儿可以用作弹唱,有多少都会要。可儿回到家后,将此事告知了小姐:“如果不是为了生计我也不会这么想的,这些年隔三叉五地去变卖家当,尚或还有值钱的东西我们也将就地熬过……”

听了,从此窦好便用文笔承担着这个家的生活。聪明的丫头开始将她所写诗词歌赋拿到青楼变卖。

这一日两个丫鬟去青楼催要银子,这不就是碰到了莫名。

再说这莫名侍卫,一路上顺便转弯抹角地问那两个女子这户人家的事情:“我们小姐姓窦叫窦好。前这窦家也是前朝的官宦世家,老爷是个三品的文官儿,与夫人就只有我们小姐一个独生的女儿。我们小姐才十岁的时候,后来老爷患了一场大病去世。夫人不久也跟着去世了。老爷生前廉洁,家底儿不多,不到几年便坐吃山空。可是我们小姐从小在老爷的调教下,饱读诗书,还精通曲儿,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我们拿些曲子诗词去那青楼的。才刚那两年,那老鸨隔三叉五地亲自登门索要。我们是一直在这个家里生活的,小姐把我们当亲姐妹一样对待。”

  听了,这莫名有些伤感起来,没有想到这么繁华的街上还有这种人家。自己的家就在前面的路段。仿佛是这条宽阔的大街的尽头的一个院子,门庭显得格外陈旧,台阶上也是几分冷清的感觉,围墙也是斑驳的甚至有断裂的痕迹。墙头上生出的蓬蓬勃勃的野草在风中摇曳着。不是与两个女子在一起走,以为自己仿佛入了深山野岭之中的什么人家。心里空落落的感觉。跟在两个女子后面走着,心里又很好奇,那屋里的小姐到底是什么模样呢。

再说这窦好从前的家也是富裕阶层。而今破败不堪的样子。但是园子里面依然宽阔。从前的什么湖泊早己枯干,空旷一片。

走进中庭,树木稀疏,斜阳移影,见到灰白的屋檐,下面是一方框窗,淡雅的帘子后面一个年轻女子正在抚琴,口中唱道:

  屈指忆数旧时日

  屈指忆数旧时日

  不尽今日穷未路

  尘世浮华如朝露

  除却浮华万事休。

  那声音低沉缠绵悱恻。这莫名当即不辞反转身跑出去了。

  两个丫鬟连忙飞奔往屋子里跑:“你们赶紧把这宅子也卖了吧,我们住那后山的庙里去。”听到脚步声,帘子里面的窦好说道。“小姐,我们有钱了。”见到两个丫鬟进屋来,问明原委,长叹一口气道:“无论怎样我们暂且这么过吧。”“那莫大人呢?”“刚才不是还跟在我们身后吗。”“你是说那晋王身边的什么大人还跟你们一起到家里来了吗?”“是啊。可这会儿又不见了?”“那也许他就是离开了吧。”

  窦好说完,坐下继续弹琴。

再说这莫名径直的返回皇宫,见到晋王正往李密的住处走着,身体上披着一件金黄色的斗蓬,天气渐渐开始暖和的原故,结冰的湖面上留下静静的两行脚印。哦,原来晋王他安排李密的住处是大有意义的。从这里出宫。莫名想道,笑了笑跑下去,也直接到了李密的住处,等待晋王到来,有些迫不及待地:“赶快的……”“你这不是又让我上什么山里去吧。”“好地方。就那皇宫外面的大街中,隐藏着有一户人家……”于是将自己寻找到的窦府毫无保留地告知了晋王。“李密不在家里吗”“到宫外萧妃娘娘家里的哩。王爷你等着,我这就去套辆马车过来。”

不大一会儿,主仆二人赶着马车到了窦家门口。那门半掩着,二人往里走去,那晋王见到里面些许荒芜的感觉,又想到里面的女子的身事,不觉触景生情:

斜阳余辉落寞寂

辗转三秋寻常雨

初升月华人若梦

万物幽幽人若迷

愿得一心无伤悲

莫让美人空别离

念叨着到了那框窗外,果然见到如莫名说的一样,半开的帘子后面一女子斓雅扶琴,那莲花小口微启,仿佛口吐珠玉:

拨开夜雾月迷离

足下荷塘初沐雨

……

晋王己将莫名甩出老远,自己走到了框窗下面,见到里面的女子,眉目俏好,两眼若宝石,黑幽幽一片、比那姫桃更具活力,光艳四射。长脖子小头,宽肩细腰,锁骨微突,一头如夏日麦田的半带卷曲的长发。那肤色如麦田闪着金色。

揉揉眼睛再细看,那女子站起来婉尔微笑……

晋王一夜未归。第二天便差莫名重新将这窦府打造出来。又感觉自己手里拮据,埋怨那宫中实行的什么节俭政策。可还是咬尽牙关一定要把这地方打造出来,这才对得起自己及自己的身份。

  于是那莫名便迅速差人打造那窦家的宅子,园子。首先将那一片湖泊再造,又将那破损或断裂的围墙撤了重新砌好。湖泊连着那小姐抚琴的框窗下面。原来的框窗外面的房子与过道全部修䦅一新,黄瓦红墙。进门便是一片湖泊,亭台楼阁水榭树木茂密复郁。

  住宅后面是一座花园花香弥漫回廊曲径通透明丽。穿过花园的珙门便是石头铺筑的小径联接宅子的各个角落。

知道晋王喜欢浪漫,特别在湖中准备了小船。步入廊道往上至半山建一座凉亭,因在山上与那皇宫遥遥相望。那晋王宫也是尽收眼里。还可以看到皇家的林园,葱葱郁郁的树木。门户漆成朱丹色。进门一座绿色屏风,上是这家主人小姐的笔墨一副长联:

  铜阙高伫立,楼高危阑倚。高墙庭院阔,树底扫落叶。溪流柳如风,柔肠似春水。幽兰出深涧,斜阳照半山。起舞天地白,桃红映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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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府换然一新后,己经入初春时节,这园子里斜阳照进,一片春光明媚。那晋王更是隔三叉五的光顾小住不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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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那天李密从姨妈家出来,见那莫名久未曾回来即自己回来了王宫。刚到家门口,发现有新的车辙印,心里纳闷是谁来过呢。正在此时见到侍女晓娥,问她有没有看到谁来过了:“是晋王他来过了。”“在哪呢?”“那个莫大人载着他出宫去了。”“哦。”原来是这么回事,那莫兄也是,不告知一声。进了屋,又一想,也许就是经过我这里。独自回到书房看起兵书。

却道自晋王走后,因为皇宫里正在重新立太子,这晋王一时半会儿不能出宫。这窦好日夜思念,这日她清早起来爬上到山上的亭子间,往那皇宫的地方而望;

入春万花妍

痴心又企盼

不是人未好

人儿在云边

侧身坐在亭子间,口中诵道。两目凝视。回想那日坐在那里抚琴,远远看见对面一个身形洒脱的男子向自己走过来。心里想他就是晋王了。恰逢其时地他来到了自己身旁。自己十岁丧了父母,靠家底与两个丫鬟相携着过日子,己经几年过去,家里尚有点儿值钱的东西都是卖干净了的。又卖诗文,可是时运不济,眼看就要卖房住寺庙了,可是他来了,古往今来的女子不都是寻一个衣食无忧的依靠吗,何况是入了王家。深感自己的幸运。望了一会儿,又见到下面两个丫鬟划着小船在湖中摘荷叶。

下面两个丫鬟划着小船在湖中摘荷叶。此时红日初升,霞光四射。

出门方知春光好

摘下荷叶煮茶香

可恨老 鸨不识货

天生丽质侍君王

这窦好听了,一脸不屑:“俗!”但是又想,她们不过两个女孩儿,早年卖到我家,自己的亲人也不知道是谁,与我相依为命,也时常的挨饿受冻,这不想到今天有了衣食父母的晋王了吗。为了保住我的名节她们成日都与老鸨打交道,也没少受欺侮。于是干脆俯在栏杆看她们戏水唱那庸俗的词曲儿,一时间真的把那烦恼忘的干干净净。

这时候在晋王宫中,晋王正在传令组织人正式把太子府几个度金的字牌挂到门眉上去。那莫名手忙脚乱地来回跑着。几个文帝身边的公公抬着金制的匾额过来,搁置在门口,紧接着见到一队马车停在门处:“那门外这些都是那朝中大臣们送来的贺礼。”莫名前去萧妃那里报告道。此时萧妃端庄地坐在一只软櫈上读书。听了立刻站起来随莫名走到门外,见到己经排成一串的礼担,大声说:“各位大臣的心意我们领了,台阶下的礼担烦请挑回去吧。”听到太子妃出言,都不敢违抗,接着那些马车原路返回了。

当晚,又有大臣选送来了些许艺人表演歌舞,又被萧妃送给了之前的太子府上去了。

晋王不解,回到宫中,见到萧氏自然是愁眉紧锁。那萧氏却上前好言相慰道:“而今你己经是太子殿下了,在外面的事儿我是一概不知不管。可在这宫里头,定要尊重节俭,那杨勇就是前车之鉴啊。”这晋王顿时眉开眼笑:“没想到还是你最理解我啊。”

这风流成性是男人的本色,何况我是生于皇家,只要有你萧氏在身边扶佐,君临天下是迟早的事。晋王想道。欢天喜地让莫名驾着马车先是去了李密的住所,坐下聊了小半个时辰,又迫不及待地出了宫,去了窦府。

见到两个丫鬟正在湖中摇船,这岸边的晋王心急火燎地:“可儿,晓娥,快些将船儿摇过来。”“哦……还没听到太子殿下的诗歌呢!”“你这两天调皮捣蛋鬼,谨防我到你们小姐跟前告你两个”那两个Y头听了,几摇几摇干脆将船儿摇进那片蓬蓬勃勃的荷叶之中无了踪影。急得晋王站在那里直跺脚。

眼看薄暮己至 ,湖中微风吹拂下湖水波光粼粼。两个死鬼将船儿摇到那里去了,再说这边又无其他路可过去呀。正着急,在原地徘徊,与那窦好初试云雨,己经多日未见,此时他那里还有心情想起来什么诗句。心里想道;如若有一天我解脱了那皇宫里的一切的束缚……正在此时听见浅浅的划水的声音:

薄暮春难熬

晨曦润青草

自窥芳姿后

游子青衫少。

见到那船儿从一片蓬松的荷叶里轻轻摇出,船上竟站着窦好。仿若临风的花树。

山风惊梦人

瀑布流水声

……

这边晋王正诵读,那船己划到跟前,一个箭步跃入船中,这晋王亲自摇起橹,划至那片茂盛的荷叶中……仿佛天地之间只有两人。完了,二人携手上岸回到房中。

4.杨夫人

晋王在侍卫莫名的趋车下一路风风火火赶回朝廷,直接到了独孤皇后的寝宫。见到除了母后与萧氏以外,还有父王最宠爱的杨夫人,两个人坐在那里垂泪,见到杨氏虽是己年入三十岁的年纪,可是依然花容月貌,浑身肌肤丰腴饱满晶莹剔透,此时的她穿着一件低胸的长丝袍子,酥胸肥艳。低眉垂泪给人无限遐想怜爱的样子……这晋王眼前一亮。那独孤母后见到他抬头睁圆眼睛用略带指责的声音说道:“孽子……成日里只知东跑西逛,不在朝中协助父王理政,才让他累成这样……”说完之后又开始垂抹眼泪。“母后息恕。”晋王的萧妃见状立即起身上前跪在皇后面前说道:“晋王他只是喜欢读诗写词出宫游山玩水而己。”“是啊,母后,这洛阳都市虽是一片繁华盛景,但是去那城外山上,登高望远,眺望天空,那蓝天白云之下的层林叠翠,层林之间的邸宅、还有这辉煌的皇城,宏壮之极。想我大隋天下国泰民安风调雨顺……”这独孤后听得心情大好,才止住抹泪,也是啊,如若他象那废了的太子杨勇一样成日不是在府中歌舞生平醉生梦死就是逛窑子什么的。“那山上真是这么好看。”“不信我陪母后,杨夫人一起择日出去游游。”“也是啊。还不过去看看你父王,累倒在床上两天了。”

这晋王急忙跑进里面去看文帝。

说到这文帝的节俭时刻的让做儿子的他不能理解与接受不了。见空阔的父王的寝宫,一片冷清。连回廊里的柱子也显得灰黑无光的暗沉。明明是春暖花开的季节,仿佛这皇帝的屋檐之下阴雨绵绵的感觉。一进屋,看见父王坐在灰蒙蒙的床蹋里阅读着什么奏折。墙上的窗户还挂着厚厚的灰布帘子。床中的一张小桌子上燃着一盏摇摇晃晃的灯。心里既是埋怨又格外的可怜起自己的父王来。连忙移步上前将那灯移到离父王更近一点的地方:“孩儿近来少有前来问安,请父王谅解。”“听说你读诗写词大有长进,空了也给父王写两个。平时里为父我也喜欢翻读,尽是些不成篇幅的东西,我看我们隋朝国民,也许就是有一天开了写诗的先河也是不一定的。”“那还不如此时便为父王呈上一首”冲口而出。“那好啊。”稍后又一想,平日里自己都是见到那自然的美景,念想心里的美丽女子,那有为自己年迈体衰的父王写什么诗?心里似乎没有底气。转眼之间看着父王头上的窗帘被风吹着半掀起来的样子:

帘外春光锁不住

一片河山正风华

他老子文帝一听,竟是哈哈笑起,起身下床来,这一笑到不要紧,把那旁边厢房里坐着母后她们一行人都笑着进来,见到父子俩人的情景,欣喜不已。

这晋王认为素来行事谨慎,自己喜欢的女人并非搁在宫中。宫廷中没有值得众口传言的艳情闲逸之事,比起那废了的太子杨勇小巫见大巫都说不上。出来父王的寝宫,一边想道。只是今天偶然见到那父王的宠妃杨夫人,不知道什么原因仿佛脑袋里总有浮出她的低头垂泪的脸庞。那白如冰雪的乳沟。但自己并非是那种有诸多怪癖,做些违逆人伦常理之事的人啊。我只是随其本性而已。也许人就是偶有怪癖也属于正常范围的吧。儿子想老子的女人,这也是怪癖?反正想了就是想了,难不成把自己这颗脑袋砍了不成?又不想回自己寝宫,丝毫不想看到萧氏那张成日都转动着心思的脸。你说她长着象是姫桃的一双眼睛,里面却沉浮那么深。仿佛从未被风吹浪打吹皱过的冷漠的高山里的湖泊。又想了一回姫桃。对了,过两天带着母后,杨夫人她们一起就去姫桃居住过的那山吧。于是加快脚步走出了父母的宫殿。正在外面候驾的莫名见到他,二人相伴而行。到了李密的住处,见到李密正在坝子上练武技,兴致之下就向他学起舞剑来了。练得浑身汗如雨下,又一起在他府上用餐。傍晚才回到自己府中,因为运动,睡得香甜。

连日来阴雨绵绵,又未能安排时间陪母后与杨夫人去游山。一时间又那里都不想去,只想着这游山的事情。因为下雨这宫里更显得格外冷清,只好守在书房,找些什么书籍随便读阅。聪明的萧氏便找了李密过来陪着他读书聊天,两人的关系竟也亲密起来,晚上与萧氏坐在床中,晋王太子还私下的告诉萧氏:“如果有一天自己君临天下,一定要让李密做宫中的禁军首领。”“我亦正有这个想法。”萧氏说道。

终于某一日雨停下来了,晋王忙着叫侍卫莫名:“去准备几辆马车,不是用皇宫里的马车,而是一般人家的那种马车,因为是陪着母后及杨夫人出行,希望不能过分声张,就像是平常人家的人去登山游玩。既然是去爬山就不用准备轿子了。”果然莫名不知在哪里弄来了几辆样式简单且结实的马车,这天载着母后及杨夫人,还有萧氏一起出行了,随行有李密,莫名,还有几个宫女。

一行人马出了皇宫。

单说那杨夫人那天穿的一件深绿色的长裙,丰满的身体裹在裙子里面,乌云似的头发披在脑后,也没有发饰,她有一张略显圆润的脸,一边的脸颊当中有一个深深的酒窝,虽是平常的装扮举手投足间却格外的妩媚动人。她与一个宫女坐一辆马车,独孤后与萧氏坐在一起。这晋王太子自然与李密坐一辆马车了。

再说这晋王己经不是十四岁的翩翩少年郎了,此时的他,体态微微丰满,身长八尺,形若汉马、肤如白玉、眼圆眉峰的,眼角上翘鼻若悬胆口方唇红。乌发如丝眼含春光俊朗潇洒,英俊中不失温文尔雅。这天他身穿一件青紫色长袍。内衬灰白色长衫洁白的脖子,青丝严束高耸头顶,腰间系一块绿玉。过不多时车子到了山脚下,一行人下了车,因为是平常人家的出游装扮,无人围观。见到母后非常开心,当然自然是媳妇萧氏贴身陪伴。两个宫女紧随其后。那杨夫人只身一人走着,也只一个宫女陪在身边。侍卫莫名与李密一前一后地护着大家。缓缓地向山上而行。山路虽然狭窄,盘旋着往上爬坡并不艰难。这山原本也是不高,是连绵起伏的山峦。过不多时便是到了半山腰,因是春日,那晋王太子环顾四周,只见树木葱绿、白云缭绕。再行不到两三里路便是姫桃家的园子,想起之前的事情不免有些暗自心伤。转身又走,见到大家兴致盎然。自己己经掉在一行人的后面。又寻那杨夫人,正好在自己前面不远处,虽是见到她身体些许沉甸,但是走起路来格外妖娆妩媚。瞬间忘记了对姫桃的情伤。匆忙赶路口中念道:

斜阳树木葱

游人只相逢

看山不见峰

庙宇层林中

话音刚落,那走在前面的侍卫莫名转身过来对坡下的人喊道:“庙宇,庙宇!我去联系,你们慢慢地上来歇息吧。”莫不是姫桃家被人建起了什么庙宇吧。晋王太子想道。上去一看,果然如此。只见之前的断垣残壁上树木葱葱郁郁中,之前的亭台楼角变成一座庙宇,香烟缭绕的。此番景象定是有人而为呀。晋王太子想道。

一行人走进去,仿佛一座四合院,左右两边的房子挂了灰布帘子。只见莫名早己掀起来第一间房子的帘子正让萧氏挽着母后进去。随后又岀来招呼杨夫人进入未尾的那间房子。一行人都坐下来休息。正值午餐时间,有老和尚岀来领大家去吃斋饭,一边向大家说:“功德箱在大殿中,我们这个庙子不供菩萨,只是供上山来游玩的人吃饭休息。斋饭也是免费的。”“为什么不供奉菩萨呢?”听到母后问。“这里原来是一户有钱的人家的住宅,住着一老一少爷孙俩,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被一把火烧了一半,里面住的人也不知道去向,听说是孙女被烧死了,老爷带着家当离开了。这山上的佃户凑钱建了这个地方。也不知道供奉什么菩萨。”“原来这样啊。”听到是这个样子,可能是感觉有点不吉利,见到母后皱了皱眉。无奈,还是去吃了斋饭。刚才吃了饭,山上便下起雨来。只好又回到那房间等待雨过,见到母后吃饭后疲倦,萧氏又陪伴着让她休息。那室内用厚土筑成的墙壁,刷着白灰,壁下有张供人休息的矮蹋。两张椅子。有张小木桌,上有茶壶茶杯。

见到各自都己安息,聪明的莫名便说那后山坡上的菇正在爆长,便引着几个宫女去捡菇,带回给皇上尝鲜。雨又不大,几宫女跟了莫名去后山捡菇。这不正是机会来了,那晋王太子侧身转进杨夫人的房间,关了门。那杨夫人许是真的累到了,侧在地上休息,身体朝墙壁,听到响声:“你不是随她们捡菇去了。”说道。这晋王己经俯下身体……“杨广你!”“嘘。”

不见月初上

芳碧正落尽

那杨夫人原也幕晋王太子一表人才,这又诗词不离口地……早己入戏。

待得天色渐明,雨己停歇下来,晋王太子才整理装束出来,走到自己与李密的房间,二人喝起茶来:“这里都是山泉流水,煮的茶香。”李密说道。正喝着茶,见到萧氏掀开帘子探身进来说:“雨虽是停了下来,可那山路湿滑,将近傍晚时分了,我与母后商量了,今晚便是住在这山上了。”“那么一会儿我去到庙里看看,让送些衣物什么的过来,这山中比那都市冷些。”李密说道。萧氏离开。李密正要出门:“干脆我们一起去,会会那庙里的主持到底是什么样人呢。”于是二人往里走去。

正好碰到一个僧人,见那僧人体态臃肿,略显肥胖,像是个女人,这让晋王太子有些诧异的是感觉此人体态在什么地方见到过,又一时的记忆不起来。李密便上前问道:“请问老僧,我们可否见到这庙宇的主持。我俩家里的老人也都是吃斋念佛的人,想要求些吉利的话带回去孝敬老人们。”那个僧人二话不说便领着他们往前走去,走到一片芭蕉林子,走到这里,晋王太子终于识出这个地方,就是之前姫桃住的宅子外面的地方,忽然停下脚步,脑海里浮现从前的姫桃的住宅的样子,现在这里只有这片芭蕉林子了,早先的住宅成为一块菜地,仿佛是庙里僧人们种的。心里忧郁,叹息一声。接着跟上他们。

到了一座不大的厢房,进入中门是坐厅堂,两旁各有数个房间,那肥胖的僧人领着他们往左边走到第一个房间:“二位请进。”那僧人掀开门帘子说道。说完之后便离开。迈进门槛,见到室内宽松休闲雅致的陈设,这令晋王太子想起以前姫桃爷爷的房间,仿佛就是这个样子。只是四壁更显得陈旧,灰蒙蒙一片。桌椅都依旧是从前的。那迎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字画装裱己经破旧仿佛留下重新补表过的痕迹。当中一副对联写着:

山隐山现一片雨

梅竹蒙蒙看不是

横批是:静候缘分

.

这晋王太子看了大惊。正迷惑之中,只见侧室走岀来一个老者,滿目苍凉。一时半会儿也猜不出他是否是姫桃的爷爷,那神情有几分像是愤怒。李密见状赶紧上前拜道:“本人朝廷三品带刀侍卫,今日携老母及家里人游山玩,不曾想到天下起雨来,道路泥泞,不便下山。特来拜访庙里主持,希望留宿一晚。”那老者听了仿佛顿悟。眼睛一亮,说道:“原来是贵人驾到,有失远迎。这山上寺庙原来也无什么主持,原是一些山民将那破损的无主的房子修缮成寺庙,又不供奉什么菩萨,只是老朽在这里寄养老年罢了。那院里的房子随便来客使用。”说完又请二位坐下来,他自己也坐下来。这晋王太子见到李密示显身份,知道随便他是不是姫桃的爷爷,自己心里己经安稳下来,即使他是姫桃的爷爷,难不成还敢把朝中大臣做个什么吗?再说凭这李密的功夫我们也是无碍的。但一想到姫桃平白无辜的去了,又在心里恨那莫名一阵。造出这样的悲剧何为呢?如若姫桃还在世,这又会有什么影响呢。那女人如若爰她,便供养着就是了。于是对那老者说道:“我看这山上可以供奉一个菩萨为好。”“这个先生面若惊鸿,想必也是朝中大臣吧。”“也是。”李密回道。不敢暴露晋王太子的真实身份。“那你看这庙里供奉什么菩萨为好。”“供一尊观世音吧。过几日我让人塑好像送来你庙里。”那老者一听,睁眼说道:“如若这样,这是我们前世修来的福分了。”“长老您请放心,这庙里的日常生计,我们会猜人送来。我还想给这庙宇取名为,仙桃庙,我看那山上的桃花纷纷扬扬的坠满了半山真好看。所以想到了这个名字。”那老者听了泪如雨下。

二人这才出来。回到皇后住的屋子里。告诉了母后自己的主张,那独孤后也是个信佛之人,连连说好。一会儿,那边主持又差人送来过夜的被褥,还有锦食,都是些素雅清淡的食物。当然去那后山捡蘑菇的莫名一行人也早己经回来了。吃过晚饭之后,月亮渐渐西沉,天空一片灰淡。

晋王太子心情似乎不悦,又不能向谁吐露心声,想到那房里的杨夫人,更不可能怎么进她的屋里,她今晚由她的贴身的侍女作陪,也许正缓缓地入睡吧,见到她房间里灯光暗黑。见到那李密却在院子的石阶上舞剑:

月隐人暗淡

风吹影翩翩

雪剑似银月

马蹄催人老

明月何时还

……

听见那杨夫人在屋里咳嗽两声说:“这绿燕去煎点药怎么还不见回来呢。”这晋王太子听了,转身就蹿进了杨夫人的房间,见她歪在床榻上,见到晋王太子,拉下衣襟,聪明的晋王随即便栓上房门,上前拥抱起她,坐在床中:“那一天我们不要这遮遮掩掩的多好啊……”“他早己萎缩,现而今咳嗽不止,好像痰里还有血丝,独后她只身一人成日都倚在他床边,任何人都不能进他的房间……怕是……”“无论何时你还有我哩。”

二人又是一阵缠绵。趁着月黑风高,那晋王太子才悄悄回到自己房里,见到莫名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那李密还没有回来吗?”“他那些功夫不整个小半夜的他是不会收活儿的。”“还有我刚才路过那主持老家伙的房间,听到里面的对话,那老家伙原来是姫桃的爷爷呢……”“他与谁对话,说些什么?”晋王太子一边坐下来,那莫名一边去泡茶一边回道:“还记得之前他们家的那个肥胖的管家吗,原来是那老家伙的夫人,是前朝你们杨家的世仇家的人,那女人看出你是皇家人了。还咬牙切齿地恨呐。这贼婆子居然还说看见萧妃长得好看姫桃。”“那老者呢?”“没见开腔。”“这样吧,待天亮,明儿一早你便差宫女们送些银两去给那主持。还有回宫之后便找大都城中最好的匠人打塑一座观音像,那形像一定要与那姫桃的样子一模一样。”“是的。”

第二日,天己大亮,阳光明媚。山林青翠,一片鸟鸣。一行人临行前,那独孤后特地在媳妇儿萧氏的挽扶下去与那庙里的主持的老者道别。晋王太子只得跟着前往。见到主持的老者,自然是一番遵重与客气之言。晋王太子还上前向主持介绍:“这是家母与夫人。”那老主持见到萧氏差点没有喊出声来。看到萧氏的眉眼跟自己的孙女一样的:

相逢己是分别时

长梦己经终难醒

回眸疑是从前院

千载难逢一观音

出来主持的房间,晋王太子仍然念道。那老主持与一行僧人出来送行直至山边。这独孤皇后也因为晋王太子的出口成诗,兴奋不已。回到宫中,自然是将此一游告诉了文帝,又说要塑身观音像去那庙里,文帝竟是大造声势地认真地做了此事。

到了夏天,观音像也塑好了,用的是北边运来的汉白玉石,那观音的面容是侍卫莫名用头脑里的姬桃的形象打造的,显得更加端庄典雅而己。运去那庙里的时候,还特别择了个好日子,文帝竟是以皇家的风格把这观音像运送到庙里,临出发前,晋王太子想道;这就是夙缘前世所定吧,有了此等不同寻常之事啊。心里的苦楚岂敢随意向外人谈及?

且说这皇家的运送着的白玉石观音塑相的队伍浩浩荡荡一路到了那山上,惊动了大都城无数的人观看,有些人还手持香烛一路跟着前行,到了庙里,那老主持看了,这个观音活脱脱的一个姫桃。再次泪如雨下。才真正知道了全部原由。想那自己的孙女婿竟然是隋帝国的太子殿下,也心安理得了。

从此以后这庙宇成为大都城人们络于不绝的参拜之地。

5章.女诗人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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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山上的庙宇之事落实之后,仿佛去掉了晋王太子心中的一块石头,再说朝廷这边也是按时间送去奉碌。又去掉了他心里的对姫桃的思念与愧疚。想她那小小的花容月貌的年纪遭遇的惨死,之前在他心里一直都是沉重的负担。

从山上回到皇宫里,又有了个意外的惊喜是那萧氏有了身孕,这晋王太子便是寸步不离地照顾着她。这期间他也少去那宫外的窦家,只是差侍卫莫名时常的送些银两去。这窦好又是极其聪恵的女子,自己与两个丫鬟过着丰衣足食的日子都是晋王太子给的。见到他少有时间过来并非埋怨,而是执着于自己的诗词歌赋的创作。

再说那大都城越来越繁荣昌盛,一时间的茶坊青楼又兴旺起来。有一天,那街上之前的青楼的那个老鸨又坐着轿子来到窦府,下了轿了,走到台阶上敲门,这个老鸨此行的目的一来是看这她日思夜想都想要的摇钱树是怎么样的呢,二来是摇钱树的事情不成也可以向她讨买些曲儿供自己的青楼女子们叫唱。敲打了半天门,也不见有人前来开门,再一看这门庭,修造一新,那横梁雕花刻鸟的好生气派。又俯下身子,从门缝往里看,从前的荒芜景象变成了茂密的绿翳,还看到一片湖泊,莲荷招展,湖中摇着一条小船,怪不得无人来开门。这是遇到什么贵人相助?十分好奇。看着那一片盛景,终是起了不义之心。心想里面只住着几个女子。于是驱赶马车回到青楼,叫上几个平素管理行当的打手小斯,心想去哪里诈些金银珠宝,或许抢夺她们的房屋地契,不就白白到手了一片财富吗。再说这江湖道上的人不都是自家占有人吗。充起天拿点银子打发打发。赶着两个马车又去到那府上,刚才到了门口,正好碰到准备出门的丫环可儿,几个人堵上前去,关上大门。拥着可儿,走到湖边:“原来进那院子里还要划船进去。”又见到一片湖泊中的院子,白墙黑瓦古树参天。那墙边的台阶繁花盛开。劫持着让可儿划船到了院子门下,径直走到窦好屋里,窦好正坐在梳妆台前,另外一个丫鬟正帮她梳头发。见到可儿被人劫持着回来,躲避也来不及了,又一见是那个之前买自己诗文曲儿的老鸨。“你们要做什么!”“把两个给我先梆了。”于是几个小斯拿出来绳索将她们五花大梆。“今天我们来,求财不索命!金银珠宝拿出来,还有这院子的房屋地契也拿出来,签字划押,放你们一条生路,当然留在我的青楼生活也是可以的……否则你们看到外面那片湖泊了吧,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那老鸨,坐下来翘着二郎腿说道。“珠宝没有,房屋地契吗,可儿你去找来拿给她们。”那窦好见势不妙地对可儿说道。“好,让她去取,她主人家在这里,还怕她跑了不成。”

那窦好连忙出了房间,这些人那里知道,这院子还有一个后门在那花园里面的树荫中,平时里这晋王太子就是从这里出入,小姐书房的窗户正好对着这里,那门外有条绳子,里面连着书房的窗户,绳子上吊一银铃,但凡是晋王太子来到,只要摇曳门边的绳子,小姐书房的窗口的银铃便有响动。这可儿出来往后门走去,才到门口见到门外有动静,急忙上前开门,一看是晋王太子的侍卫莫名:“太子殿下让我给你们送些银两来。”可儿扑上去抱住他吓得直哆嗦:“小姐被人梆了……”一听,推开她:“立即带我去!”

二人冲进房间,果然见到窦好与丫头被梆在屋里,几个小斯杵在那里,这莫名上去几拳将几个小斯打翻在地,转过身来一看,是那个之前欠债的老鸨,上去就是两个耳光,可儿急忙上前解开小姐身上的绳子:“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胆了!连大隋王朝太子爷的王妃也敢梆。”

那老鸨吓得半死,随后莫名押着几个人从后门出了院子,心里想着这一不做二不休,若是被传扬出去更是毁了太子殿下的名义,把几个人的脖子几下拧断,尸体装上自己的马车驱车到了一悬涯扔了下去。转身又想,去把那座青楼占下来送给这窦好,一来算是讨晋王的欢喜,二来也是让她们记得自己的好。这弄死几个人的事,谁知道。完了一路往回走,口中念叨:

生不逢时命不好

心起歹念命没了。

一场虚惊,窦好回到书房,斜坐在窗边的一只竹榻上,己过浓春的季节,那窗外花开正浓郁,流水潺潺

鸟雀啁啾,仿佛一地诗稿、浓郁墨迹。

  书房宽阔方正,一面框窗尽收那园中景致。两面侧壁搁满书籍

纸笔墨宝排列有序,门边的一个土坛约有三尺高,里面插着应时的花朵,馨香纡绕。可儿见小姐两眼朦胧,蹑足走过去举起手中的银子袋子:“晋王送的银子”忽见小姐侧身坐起,接过那装银子的袋子,打开,抽出里面的一张黄色丝绸笑着打开:

朝別晚暮催人泪

春尽之时更添愁。

“原来里面还有内容啊。”主仆两聊着不到两个时辰,只见窗外的银铃响个不停。可儿又急忙跑去开了后门,见到两个仿若兵士的人向她说道:“我们是莫名大人派来值守这院子的。”可儿欣喜地跑去告诉小姐。心里好奇又划船过了湖泊去到大门,见到那里也是两个兵士。风风火火地回来又告诉了小姐。

风火火地回来又告诉了小姐。

三个女子一起出来坐在花园里的回廊的高高草编的垫子中,欣赏湖里的景色。

  

绿树鹧鸪声

采莲采莲粉

桑梓绿郁郁

莲叶如伞蓬

粉荷鱼儿翩

日落月华现

一池碧湖水

青翠绿树掩

.

一束褐色酿成金

三春繁花也醉人

旧时城阙铜驼荒

长梦无愁日月明

君问归隐无归隐

不学终南冠加身

昔人己剩黄鹤去

黄鹤归来白发人

“好诗。好诗。我们小姐可以开诗院了。”两个丫鬟拍手叫好。

说来也奇了,第二天早上,那莫名骑着快马到院子里来告诉窦好:“大都城中之前那座青楼己经被晋王太子收购下来送给小姐开诗院用。”窦好欣喜说道:“装饰只要去掉多余的大红大绿,刷上灰白二色即可了。”

不久之后诗院落成。原本也是在繁华的都市的街中,原来挂着大红灯笼的灯红酒绿的一座青楼忽然变成一座清雅的诗院。然变成一座清雅的诗院。诗院的背后树木茂密复郁,回廊曲径通幽。有一池塘清澈透明波光潋滟。又听说有皇家的背景,这隋天下一些文人雅士慕名而来,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作诗诵读,交流传诵。

这条街住的人家都非富即贵原来挂着大红灯笼的灯红酒绿的一座青楼忽然变成一座清雅的诗院。诗院的背后树木茂密复郁,回廊曲径通幽。有一池塘清澈透明波光潋滟。又听说有皇家的背景,这隋天下一些贵族文人雅士慕名而来,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作诗诵读,交流传诵。再说看见这诗院的老板竟然是一个惊若天人的年轻女子。

这诗院的楼总供三层,一层楼的有数个房间,房间的门窗外是长廊的通道连接着每一个房间。长廊的宽约三米,栏杆漆着翠绿色。不久各个房间便被南来北往的诗人们住满了。他们将自己的作品自己诵读或者为各家青楼茶坊提供词曲出售。时常的诗人们互动斗诗。

这年中秋,诗院里开斗诗盛宴,一大早各个房间的诗人便敞开大门,将自己创作的诗歌曲子高声诵读或歌唱、弹奏一翻。那楼下是宽阔的园子,四周红墙黄瓦的围墙,葱葱郁郁的树木,秋草秋花在风中飘摇。园子当中的楼梯两旁搁放了各色的菊花盆栽,五色缤纷,一片生机艳艳。坝子里有桌椅,围坐着前来欢度佳节的人们。第一个上场的自然是这诗院的老板窦好,只见她穿着蓝色的长袍外面罩的猩红色的无袖长裙,乌发高耸,体态轻盈飘逸:

横箫吹得秋风起

艳菊飘飘歌声来

红尘孤芳多自赏

拂䄂即出云天外

枫林浓茂枝吐蕾

江河浩浩连琼海

箫箫之音群山动

一夜之间天地宽

晨曦微露衔山月

有朋总会远方来

.

五月飞雪雨,林下鸟无栖

推窗灰蒙蒙,墙篱无花絮

低头闻风过,四海高歌急

天涯无归期,烽火硝烟起

隔帘听私语,谁欢又谁泣。

.

刚才停下,二层的房间便出来一白衣少年口中诵道:

日出山峦金,楼宇彩映人。

  花坛三十里,小坐影绿韵。

  几声鸟鸣,芳菲终无影。

  .

接下来又上前一中年男子读道:

 月隐树朦梦中雨,燕雀飞上拱斗宇。旭日东升长相依,斜阳满仓金如玉。绵绵山峦叠翠起,竹篁林深落翠趣,汉室宫阙三十丈,不如南台仙乐趣。金龙欲翔凤徐徐,台高三十五丈余……

又是一盛颜少女穿着五彩袍锦,走到栏杆边的月季花树,伸出纤纤玉手扳起花朵往鼻子下嗅着唱道:

驿外断桥边梅花开,小雪纷纷斜阳来,淸风徐徐月影朦胧,灯火通明轻歌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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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见那楼下走进来一年轻男子身长八尺,形若汉马肤如白玉眼圆峰眉

眼角上翘鼻若悬胆口方唇红,乌发如丝高束,眼若秋水,俊朗潇洒,身着紫色长衫,口中诵道:

山月画中映长风绕河山。春风吹过禾半青,半城烟雨斜阳明,一船山水匆匆过,两岸琉光月映衬,小蕊春风花纤纤,蜂蝶飞舞乱心弦。

上下的人一看是太子晋王,全场沉默。

6章萧秀儿

  从此以后这窦氏诗院天下声名大振,开中国诗词之先河无疑。

秋天到来的时候,有一天半夜,萧氏为晋王太子诞下一个儿子。知道自己后继有人了,晋王太子高兴的手舞足蹈起来。天亮时,又想起仿佛许久未见到的窦好,还知道她被什么歹人劫持过了,自己都不在她身边。心里内疚,便匆匆告辞萧氏离开王宫。剩下萧氏一个人坐在床中抱着婴儿。怅然若失,茫然地仰视着天花板。众侍女见到都围拢过来:“王妃娘娘,小王子多么的可爱哦。那太子殿下寸步不离地看着把他生下来的哩,长得好像太子殿下小时候的样子……”萧氏这才开始把婴儿交由奶娘。自己静静的躺下。

这晋王太子坐着莫名驾驭的马车匆匆地出来宫门,坐在车中的晋王太子似乎有些心急火燎,又见到马车不是往窦家的方向驶去:“你这是要拉夲宫到那去?”问道。难不成这家伙又整出个什么新鲜的玩意儿。回想起自己这段时间守在宫中,也沒少去杨夫人的寝宫。只是疏远了窦好。仿佛欠着她什么的感觉。“晋王殿下不是要见窦妃吗,给你一个惊喜。”这晋王太子心想,这个家伙像是我身体里面的虫儿了,我想的他都知道。我未曾想到的他己经想到。

马车转过落木潇潇的大都街上,转拐来到一条街上,掀起车帘看那街景,房屋错落有致,门庭若市,也是一片秋风瑟瑟。到了一家门口,老远就听见里面传出悠悠琴声与唱曲儿的万般悦耳的声音:

秋时更添旧日愁

別无聊奈听虫鸣

凉风习习怅然至

不解当初别离时

听了,车己驶入院内,晋王太子吹足下车,抬头看那眼前的一座楼,楼门上还挂着诗院二字,方才大悟,欣喜若狂,知道弹拨说唱的正是窦好。迈步上楼,无任何人引领径直撞进她的房间,仿佛己格三秋,也不管什么伤不伤大雅了,当着她身边的丫鬟可儿将那窦好抱起来,吓得丫头可儿飞奔出门。

进入帘内之室,室内只一矮的木榻,上面有个刺绣精美的枕头,这晋王太子一边将她头放在那枕上,一边缓缓解开自己的衣带。一边用温存的语气说道:“萧氏她才诞下一个王儿。自从她怀孕,那是我第一个孩子,所以在宫中多陪了她些,只是时常仰首遥视,只觉天地悠悠度日如年啊,那句句温情之言,早己让她听来荡气回肠的感觉……

且说事妥后出来,月升中天,丫鬟可儿早己备好酒水宴席,样样的食物都很精致。之后二人又对窗而坐望月在一起弹奏,这一夜晋王太子没有回皇宫,在他心里那萧氏早己经对自己在宫外的女人心照不宣的了。知道她心目中惦记着母后父王的忌讳,唯恐他们知道,废了我这个太子。

再说萧氏诞下小王子己满月,那独孤后自然是来回的去看过多回了,原来提倡节俭的她竟送了自己的孙儿数箱珠宝。一张象牙的小床。锦缎无数。还专门请了民间专做小儿服饰的老人到宫中做出各式各样的孩儿衣服,鞋子。那奶娘也是富人家的大家闺秀般的干净整洁的才生了孩子的年轻女子。用宫中御医调制的专供发奶的药膳为食普。倾其所有,极尽铺张。那小王子绝世之姿容,令人赞不绝口。在独孤后的眼里,活脱脱的就是小时候的晋王太子殿下。成日都让萧氏陪伴着小王子左右不离。

小王子才满三十天,这天,萧氏的养父养母也来宫中探望。顺便萧氏的妹妹萧秀儿也来了。是秋天,看到萧秀儿穿着一件淡蓝色的长绣袍,柳眉杏眼,肤如白玉,长得亭亭玉立的样子。这萧氏立即想到了带刀侍卫李密,心里想着便告诉了养父养母。二老一听,无话可说。便又传那李密过来,说明原委,李密见到萧秀儿,没有想到之前在自己心里的那个少有话语的小女孩竟然长成花儿一样的少女了。眉眼中总有几分萧氏的感觉,虽然自己深爱着己经做了太子妃的萧氏,也知道是梦。于是爽快答应了与萧秀儿的婚事。

此时那晋王太子正好也踏月归来,月影淸幽迷蒙,远山近水水笼雾罩间,走进皇宫听到一片瑟瑟的秋风吹过的落叶的声音,更觉孤寂淸静。心中纳闷,为什么将这人锁在这深墙大院中,想到那外面市井的街巷更为繁华自由。尚若有一天我持这天下的时候,我便天天去那外面的世界游山玩水。修造一大船:

夜色悠悠思悠悠

一轮秋月独自愁

念叨着脑袋里思绪连篇地回到了寝宫。刚走进院子,见到台阶下的花园里萧氏正与养父母一家在亭子间仿佛才吃过晚饭在喝茶赏月聊天的样子。又见那李密与一妙龄女子并排坐在一起。心生好奇。回到屋里換了便服,这才款款走到那花园里。虽不喜欢人多,但心中只想看那李密身边的妙龄女子。见到晋王太子来到,萧氏养父养母连忙站起来,恭敬地微笑,这晋王太子也走上前:“拜见岳父岳母大人。请坐下继续聊。”萧氏移动身旁的凳子让晋王太子坐下:“我今天把我妹子许配给了李密。他们俩正聊得起劲呢。”萧氏向晋王太子道。“好啊。”李密携着那萧秀儿走上前来给晋王太子行礼。只见那萧秀儿眉眼有些像姫桃,身形委婉娇媚。像那含苞未开的花骨朵儿。心里惊道:“这姫桃的身影就是围绕着我的眼睛了。”见到李密一脸的惴惴不安。心中冷笑。“岳父岳母既是来到宫中,便是多住些日子再走吧。”站在旁边的两个宫女听了,急着地安排房间了:“收拾出两间屋子,两老的住一间,那带刀侍卫的未来夫人必须单独住一间的好。”听见两个宫女的声音离开,晋王太子这才心安理得地陪着大家喝起茶来。

第二天,晋王太子早上起来,想看看那萧秀儿大白天的到底是什么样子呢,不是有月下看美女吗?昨晚上月光朦胧的,那形象就是朦朦胧胧的,仿佛这女子的倩影一夜萦绕于心。更何况自己是个情爰炽热非同一般的人。虽是泛泛之交也是尽全力给予。走过廊道,知道那萧秀儿住在那边尽头的两个厢房的其中一个房间。正在此时见到萧氏的贴身宫女出来说:“今天萧王妃说独孤后要见两个亲家大人,带着小王子一起去哩。”“去告诉她我就不过去了。我要去李密府上听他讲兵书。”“是的。”那宫女走后,晋王太子干脆回去拿了自己的那把银剑走到台阶下面的花园里舞起来。站在这花园里面可以看到台阶上的寝宫,还有外面的廊道,上面的过往的人可以尽收眼里。果然不久见到萧氏与她养父养母一行人抱着小王子从廊道走过,好像没有见到那萧秀儿的身影。也许是快出嫁的女儿家不宜过多走动吧。心里暗暗下决心怎么能见到这个女子。

约莫过了早饭时分后,知道那萧秀儿的食物一定是宫女送去过了。这时候晋王太子才慢慢地回到屋里,喝了送来的一碗清淡的粥,几样精致的糕点。然后拣了几块糕饼,用那银质的盒子装了拎着往萧秀儿的住所走去。掀起帘子,门未关。走进去,见到那女孩儿坐在窗户边看外面,这个房子的窗户正对着王宫的一片空旷的围墙,里面蓬蓬勃勃长满了芭蕉林,其中有弯曲的小径直通宫外。见到萧秀儿秀雅单薄的身子侧坐在那里:

晓雾秋寻常

一轮旭阳金

风吹丝带起

今有惜缘人

那萧秀儿听着声音,猛然回头,见到是晋王太子:“我还以为是李将军也。”依旧转过头去望着那窗外。这一幕真的深深刺痛了晋王太子的心似的:“难道我就不如他李密?”也许就是年幼无知吧,那萧秀儿仿佛就没有把眼前的这个王爷当一回事儿似的。“王爷你有什么事吗?”看来除了长相,别无内在。还乳嗅未脱。不过有几分野性与无知便是味儿了……俯下身去:“我是给你送糕饼来了。”一把拿过盒子,打开便取出东西往嘴巴里塞。晋王太子一下把她抱起来,自己坐在凳子上把她放在自己腿中。又见她挣脱,未果。“你要干什么?”晋王太子一下拉下来窗户的帘子,伸手开始解她的衣带:“你这是要干什么!”“喜欢你呀。”说完……那些糕饼掉落在地上。完了,这晋王太子站起来整理好衣服说道:“我保你一辈子衣食无忧。”说完甩袖出来。有些占有之后的轻松。有些时候强勉得到更加痛快。一路出来,正好碰到才进宫来的莫名:“我是听说李将军要娶媳妇了,特地来告诉太子殿下我今上午的去向。”“正好我们一起去。”

两人一起到了李府,见到李密正在书房看书,见到二人到来,手里还拿着《孙子兵法》“太子殿下昨夜睡得可好?我们吵闹了大半夜。”“那里的话,都是一家人团聚一起。”见到桌上放着一本《诗经》顺手就拿起来:“这个是给我未来妻子准备的。她,我是非常了解的,从小看着她长大,就是不喜欢读书的人,调教一下。”“哈哈哈……”

见到李密笑声爽朗,想起才刚的事情自觉有点那个……不就是个烂漫无知的小丫头吗。比起她姐姐的萧氏来干嘛差的那么远。还有那头脑简单的就是一个傻子。于是带着几分讥讽嘲笑地说:“女人呐光是容貌如同一尊泥人。既有容貌又有智慧这就像花瓣沐露般的。”听到晋王这么说李密不其其他原由,也随声附和着说道:“古往今来皆是如此啊。”

晋王太子离开。

李密的父母便因为娶萧秀儿之事正忙着。也是闲着,这天便是跟着晋王太子一起去了窦好诗院。一起到达诗院,己经入冬季节,只见院里景致寂落萧条。园内的花草皆己枯萎,草丛中间或凄凉的虫鸣与那附近的树木萧落之声此起彼伏,有一种别样的韵律。楼内不时的飘来阵阵的乐曲,感觉清艳动人。二人踏上楼梯,因为二人皆服饰简单,不显目,都戴着斗蓬蔽风。园内的小斯皆以为是来找那家诗馆的客人,所以任其自由行走。“我是第一次进这园子里来,之前是听宫里一个文臣说过,他时常来这里会诗友,像我这样一届武夫是应该常常来这里逛逛。”“平时这里也是三五成群地有些咬文嚼字的各方人士来逛,许是入冬,这北方的冬天寒冷的原故,所以萧条些。”“想必这些地方都是因为有像晋王太子一样雅致的人设立的吧。”那李密其实早已耳闻这里是太子殿下的私密空间,假装懵懂说道。

跟着这诵读而去,径直走到窦好屋里,只见一框枫叶抖动的窗口下面坐一年轻体态丰腴艳美之女子,那两颗眼睛灿若星辰。青丝如缕飘散一地。神情自若但约显慵懒。那李密见了,双眼睁圆,只有凝视。见到那女人款款而出,微启小口:“欢迎二位大人光临。”这李密仿佛初醒:“这个是诗院的老板娘。”晋王太子向李密介绍说道。此时有侍女在那亮堂宽敞的地板上搁着两个蒲草垫子。那晋王撩起长衫而坐,神情飞扬的样子,这李密那里敢坐,即刻向晋王太子弯下腰去说道:“大人,我还是楼下去转悠转悠吧,我一个腹内草莾的人好像没有那么雅兴……”“唉,不是说来欣赏诗曲儿的吗……看看我们这个诗院的老板娘的才华。”那李密才心里忐忑不安地坐下。看着眼前的繁华艳色,忽然想起之前有那嚼舌根的什么宫里的人说晋王的侍卫莫名杀了两个老鸨占了座青楼,难不成就是这里吧。此时那美妇人走进琴坐,一边弹琴一边唱道:

月亮未西沉

流连着树影

若今翩然去

送君一千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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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见到晋王太子站起来辗转诵道:

若是佳人去

心里雾迷离

辗转千秋梦

沉浸幽帘中

二人一迎一合唱的时候,那李密早己跑得无影无踪了。

那窦好诵诗之后,见到李密不知去向,掀开帘子一看,那外面大街天空下起雪来,知道晋好喜欢浪漫,看那天气尚早,立即让可儿备好马车:“那太子爷的马车还在院子里哩。”丫鬟可儿回道。告诉晋王一起踏雪去,晋王兴致盎然。于是窦好移步室内拉开五彩的花梨木衣柜,取出那件翠绿色的斗蓬披在身上,二人下了楼梯那丫头可儿早己经坐上那马车的驾坐上,等待他们钻进车厢内,只见她扬鞭吆喝一声,马车出了院门。这晋王在轿厢中看到一个平时娇弱的小女子跃马扬鞭的样子别有一番风味。心里高兴,掀开半边车帘子望外看,只见湛蓝湛蓝的天空飘落着纷纷扬扬的雪花,他紧握着身旁窦好的双手,那模样甚是多情。此时,一片雪花骤起从眼前飞舞,那车窗的帘子一起滑落遮住。二人在车内紧紧相拥……。

起滑落遮住。二人在车内紧紧相拥……。

这马车在京城的大街上转悠了一圈回到诗院。己过午时,晋王说要回宫吃饭,因为今天是小王子的百日寿宴。这窦好下了车来,恋恋不忍离去,二目情意缠绵。无奈,马车己经启动。这窦好回到楼中,歪不床上躺下,直到那丫头可儿回来之后方才起身下床。见到可儿脸被风吹得血红,便说道:“辛苦你了。”“我将晋王一直送回了宫中。晋王他才下马车便碰到一行宫女端着碗盘,见到我那些宫女无不惊异的目光。认为是一个女子驾的车。晋王让我把这马车又驾回来啦。还说送与我们诗院了。”

这窦好听了有些感慨。也不知那宫中之人都是什么样子,说不定像我这样干净利落的还更自在哩。再一想自己的及随从人员一切的用度,及诗院里的开销都是得益于晋王太子他啊。除了晋王的侍卫莫名时常会送许多金银来以外,还有这诗院里的各家开着诗馆的诗人们也都向诗院付些用金。进入不进入那宫中有什么作用。也未听说他宫中除了王妃萧氏还有什么女人。也许自己就是因爱生妒吧:

一别秋日万千愁

莫让雪落更添悲。

这窦好自是回到屋里看书去了。

这晋王太子回到宫中,因为是小王子满百日,独孤皇后与父皇也是来庆贺了。还有那李密也早早地去了,萧氏的养父养母一家也在。宴席安排在寝宫外面的金碧辉煌的宫檐下面的长廊里面。十几张漆着大红色的桌子坐着晋王太子的几个皇兄皇弟及两个公主。婉约的乐曲之中,大家一边品尝美食一边欣赏长廊下面纷纷扬扬的雪花。那长廊下面是花园,虽然是寒风瑟瑟的,廊道中分别搁置了火炉在旁,烟雾缭绕。听说是萧氏亲自安排的,因为是初雪天气,并不是非常寒冷的只为欣赏那园子中的雪景。

见到晋王太子进来,身上披着斗篷,两个桌子边坐着的他的兄弟姐妹们,大公主杨棱站起来调侃道:“落雪天的时间难不成太子哥哥又出去游山玩水啦。”正尴尬,侍卫莫名不知道从哪里穿出来对公主说道:“晋王太子他去庙里为小王子祈福去了。”“那签上说什么了?”是独孤皇后问道。“那主持的说这签是上上签

签。”“天机不可泄漏?”独孤皇后皱了皱眉头,也没再问。大家坐下来吃饭。为了缓解情绪,那晋王走到李密身边,二人一同走下长廊去到花园,晋王把斗蓬的帽子抹下来,仰头望着天空高声诵读道:

梅映雪枝头,十里绿馨花、山水己载走、星云水悠悠、门前烟火旧

鸦凃遍墙头、斜阳拱桥游、台阶摇垂柳、四月雨细细、旧人不知愁。季节似星月,山河青悠悠。

那李密腰间佩着一柄长剑,闻声舞起剑来,雪花纷飞,二人一仰一合美妙绝伦。

那文帝听了立即先拍起手来:“我儿开大隋诗之先河。”

在廊道里的公主杨棱被李密的俊颜与才气迷住;沒想到杨广他身边还有这样的人。

一场轰轰烈烈的小王子的百日之宴算是落幕了。

7.杨棱公主

这杨棱公主深受刺激,气火上浮,头昏脑胀、痛苦不堪。都是因为其王兄晋王太子将自己看一眼便钟情的带刀侍卫李密配与了太子妃的堂妹萧秀儿。在寝宫不吃不喝己几日了。吓得她的贴身宫女又是哄着又是煎熬补药来回折腾,甚无效果。只有跑去独孤皇后那里秉告。说杨棱公主自参加太子殿下的小王子百日宴回来便不吃不喝,在宫中叨叨不休,也不梳妆……那皇后听了跟着宫女一起到了公主寝宫,见到公主披头散发赤脚走地上来回跑动,吓了一跳,上前便抱着公主,必定是自己的亲生骨肉。“都是你们这些人做的好事,将那太子换过去换过来,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宫里养女人,宫廷外养女人,我们就只能在高墙深院中呆着,等到你们把我们抬出去……”皇后听了,心里疼痛:“你这是中了那门子的邪呢。”心想她己经十五岁多了,是不是患了失心疯?待回头与人找一个什么王公嫁出去得了。连忙让宫女扶着她去休息,也许是己经精疲力尽了吧,宫女们扶着她到了床中,倒头便睡着了。

那皇后看在眼里疼在心里默默地走出去。我这是前世做了什么过恶事情,生下这些个个都不省心的孩子呢。听公主刚才说那太子的事,那杨勇不是废了吗,难不成?不成,我得亲自去问问。那杨勇不是废了吗,难不成?不成,我得亲自去问问。于是回到宫中叫人传了晋王太子来,那晋王心里早就知道母后是要问的事儿了,在自己儿子的百日宴上,他己经看到那杨棱公主对李密一见倾心。又一想这杨棱口直心快,疾恶如仇的一个人,也许是知道了些什么关于废前太子的事情,还光天化日之下与我过不去似的,这个人不能让她长留在皇宫之中。便是急迅到了母后宫中,见到母后正坐在那里饮茶,身边还搁着一个铜炉,炉子上还搁着个陶制的茶壶叽的咕噜地发出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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