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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铎回忆录《一蓑烟雨》216:十四、野性星空:肥皂的故事

王铎回忆录《一蓑烟雨》216:

王铎 著

十四、野性星空:肥皂的故事

看官,在我小的时候,青岛的名牌产品有很多,各行各业都有,数都数不过来。

就拿香烟这一行当来说吧,老西镇一度还流传过这样一个顺口溜,就就讲牌子的。道是:

手握一杆枪,

站在栈桥上。

爬不上泰岭,

打不着玉鸟,

得不到金奖。

这里的“一杆枪”,是指香烟中的“一枝笔”,因为图案中的“笔”,很像是一杆“红缨枪”。其他的香烟牌子,如“栈桥”、“泰岭”、“玉鸟”和“金奖”,也都是人们熟悉的老品牌。

另外,除去“青岛啤酒”、“钙奶饼干”和“崂山矿泉水”这样的金字招牌之外,享誉全国的,还有“芦丁牙膏”、“马牌油”和“青松肥皂”等等。

到了今天,前三个品牌还活着,仍然闪闪发光;而后三个品牌却早已日薄西山,不见踪影了。或者说,就是有,也是真假难辨只剩皮毛了,大不如前了。

有些老品牌,像青岛葡萄酒厂的“(红、白)葡萄酒”、“俄德克”、“威士吉”、“樱桃酒”、“全汁葡萄酒”、“香槟酒”、“味美思”、“金酒”、“五加皮”等等,似乎只能保留在人们的记忆里,或支持它的企业早已转产、萎缩和破产,反正已经成了青岛人留在心口上的一块伤疤。谁也不敢触碰,谁也懒得提起,也没有谁来救它们。

因为,青岛人一旦想起它们,就感觉灰头土脸,就浑身刺挠得难受,就头皮发麻发痒,就他奶奶的还是他爷爷的无地自容。

似乎,昨天的辉煌,就是今天的耻辱。都说是要救救老字号、老品牌,也都在口口声声、冠冕堂皇地讲传统。可这么多的老字号、老品牌早已走进死胡同了,早已水淹七军了,大家竟然视而不见。悲夫!正可谓: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说实话,当年这些老名牌,真是给青岛人争了光,撑足了脸面。还记得一到夏天,许多外地的女人一到青岛,都是把要买的“芦丁牙膏”、“马牌油”、“青松肥皂”预先嘱咐下的。等逛完了青岛,临走的时候,也都是要随身带走的。

谁说青岛没有旅游产品?那是闭着眼瞎说。就拿“万通米醋”来说吧,你不要只以为“灯塔酱油”有名、名气大,其实“万通米醋”也不含糊。它不仅历史悠久,独具风味。老青岛的好多凉拌名菜,还有糖醋鱼、糖醋里脊、酸辣汤等等,如果离了“万通米醋”,味道就不足了,就不鲜美了,就不正了,就差潮了。所以“万通米醋”这块牌子至今没烂,且最受名厨们的喜爱。

看官,说“芦丁牙膏”开了中国药物牙膏的先河也好,还是“马牌油”成了广大工人、农民最廉价的“护肤品”也好,更不要说使用“青松肥皂”洗衣服、洗被,最起沫、最退灰、最耐用等等。反正,这些老品牌在当时的西镇,几乎是家家必备。

别的不说,就说“青松肥皂”吧。它的生产厂家是青岛肥皂厂,在离我家不远的钜野路15号。只要后海涯一刮大北风,嘉祥路、濮县路上,还有我们院子里,到处都是肥皂的味道,叫人闻着清爽。

肥皂厂的院子并不大,静悄悄的,也没有什么嘀叮咣啷的机械化设备。每天的大卡车都是一辆接一辆的,大铁桶堆得像小山,进进出出。

等大铁桶把院子堆满了,倒下来的空桶,厂家就把它们全都堆到了钜野路、嘉祥路和濮县路的大茅房周围。这样一来,“跑大桶”就成了西镇孩子们自发的游戏了。

听说“青松肥皂”的主要原料是猪大油。我们几个孩子放了学。还跑到大桶上,用钳子打开盖,扒在上面往里看过。

记得大铅壶还把手伸进去,狠狠地抓了一把,吮着指头说:“哎哟,不好吃,呸,呸呸!都发咔了!”

我们一听,全都哈哈大笑起来。大家都知道猪大油发咔的味道。

看官,说起跑大桶,那可是野孩子们的独家游戏。腿脚不敏捷的、不灵便的、不眼疾手快的、怕这怕那的、怕跌个少皮没毛的、怕磕个鼻青脸肿的、怕咣上一身油半裤子水的、嫌在大桶上跑要出危险来的……等等等等,是玩不了这个游戏的。

当时,肥皂厂盛满猪大油的大铁桶,都有好几百斤重,有时也堆在钜野路上。而那些做完了肥皂的空桶,他们就不管了,到处堆放。所以,只要孩子们能够在上面跑、跳的大桶,都是空桶。

说到这些空桶的堆法,也实在简单。一堆大桶的两侧,就用几块砖横摆着,作为隔挡,中间就横堆起了一排排的大桶。一般来说,一个大桶垛,少说也得摞上个三四摞。纵向来说,五下子摆个八九十啦排,甚至半条街,也是常事。

孩子们站在大桶上,就像站在二楼顶上一样,视野变了,四周的一切景物也都跟着发生了改变,认不出来了,变得可笑而滑稽了。

比如,我们能够从二楼窗户里,看到人家正聚在桌前吃饭。二楼上谁在家里修理收音机、谁正盖着花被呼呼睡大觉、哪家的老太太正在缝衣服……都看得三清四楚,五明六白了。

有时候,哪家的大哥哥、二叔的,还笑嘻嘻地跟我们打招呼,冷不丁地顺手还扔过几个生地瓜来,让我们孩子们分着吃。有时,哪家的红脸大爷,也趁着孩子们不注意,猛地大吼一声,吓得他们在大桶上一阵子乱跑,只听得那一个个大铁桶,在孩子们四散奔逃的脚下——咕隆隆、咕隆隆地沿街乱滚、乱响。

在大桶上玩儿、奔跑、跳跃、抓人,也不都是男孩子们的专利。西镇的女孩子,也一样野,一样能打能冲、能打群架,也一样能甩着两条小短辫,风风火火地在大铁桶上来来回回地奔跑不息,逞威风!

说真的,她们还真不比男孩子们差,什么也不怕!就是太阳烧糊了半边掉下来,月亮在天上被冻化了,她们看也不看一眼,才不在乎哩!她们就喜欢撒野,尽情地撒野,同样也和男孩子们一样在大桶上撒野……

像濮县路小学的孩子,跑大桶最多的,还要数住在嘉祥路、濮县路、滋阳路北面和钜野路、东平路北面的这些孩子。好处是他们在上学放学的路上,都要遇到大桶垛。就像翻山越岭一样地爬上去,喊上几嗓子,再像坐过山车一样地连跌带撞地滑下来,拍拍身上的土,向着路边行进着的同学招招手、挥挥红领巾、扮个鬼脸儿,然后跳下来一同上学,这也见怪不怪。

如果说起我们院子里的这帮孩子,跑起大桶来,那可就是完全不一样的姿态和景象了。

首先,我们跑大桶,多数都是只在濮县路大茅房旁边的这堆大桶上玩,顶多再一拐弯,跑到嘉祥路中段的那些大桶上去蜻蜓点点水。通常,光濮县路上的这一大堆——半条街的大桶,就够我们玩和闹的了。

我们跑大桶,绝少在上学和放学的路上,也绝少临时动议。多数都是回家放下书包,看看手脚麻利了,没什么不利索的地方了,才相约来跑大桶。所谓跑大桶,说穿了就是孩子们找个地方逞能,比比谁更厉害!

起初,大家都按部就班地在大桶上,一个大桶一个大桶在跳,一口气能够跳上十几个大桶。只要大家都会跳了、跳熟了,这真正的跑大桶也就开始了。

看官,要知道,在大桶上奔跑可不简单哪!大桶上时不时地沾了些黑黑的、黄黄的、又黑又黄的猪大油,这是少不了的。只要哪个孩子一不小心,一脚踩在了猪大油上,马上就会呲溜一声,跌倒在大桶的空儿里,弄得满身是油污。

再不,就会从大桶上掉下来,嘁里咔嚓地跌散了架子,等到自己从地上爬起来,一回头朝上看,要是还有半点笑模样的,那就代表跌得不重。换言之,如果一跌下去,趴在地上不动了,这就是跌得重了。孩子们会纷纷跳下大桶,一下子围在他的身边,一声也不敢吭,等待着他能自己恢复知觉。

通常,也往往是这样。当大家正在心揪揪着,手足无措的时候,这孩子会突然回过头来,大喝一声:“抓李向阳——”

孩子们一瞧,全都笑了。这说明这小子还没跌个半死,气儿喘得还挺溜!

他喊这一嗓子不要紧,所有的孩子就又争先恐后地爬上了大桶,游戏又重新开始了。

孩子们喜欢跑大桶,夏天是这样,宁可挨晒,顶着大太阳,也要跑大桶。有时还赤着脚在大桶上跑,烫得脚火辣辣的,半生半熟地疼。可是冬天在大桶上跑就不敢赤着脚了,都是穿着棉鞋棉裤棉袄,就是跌倒了,也不怕,就像在棉被里打滚儿一样。

可要是碰上下大雪,也没事。顶多,大家都不敢跑得太快,抓起人来也方便了。这就要比技术、比胆量了。而最厉害的是临近秋天,这个时候青岛下雨多,三天两头下雨。一阵子晴,又一阵子雨。要是这个时候在大桶上奔跑,那危险可就来了。

还记得有一次我和急流、立生、大铅壶、国辉、大伟伟几个,下着小雨跑大桶。大桶叫雨一淋,呲溜滑儿,人踩在上面,稍一犹豫就会滑倒。

那次是大铅壶抓我们,跑大桶最俏刷儿的要算是急流和立生,他们俩最先朝着嘉祥路方向跑了过去,我和国辉、大伟伟,也跟在后面,好一顿奔跑。

这大铅壶在大桶上跑起来,可什么也不在乎。他的脚蹬起大桶来,也非常重,噔噔噔的。我们就这样抓了几个来回,早已经把大桶垛给跑松了、蹬离骨儿了……

只见大铅壶双脚猛地一跳,正踩在一个正在晃荡的大桶上。只听得轰隆隆一声,整个大桶垛就像散了架子一样,沿着濮县路的斜坡,就往五院的方向滚了起来……

哎呀,不好,我们几个孩子全部顺势跳下了大桶。眼睁睁地看着前面七八个大桶在马路上四处滚了起来,而且几个大桶互相碰撞着,越滚越快!

好在这是个五路交叉口,地面广阔,马路上正好下雨,人也不多。那些大桶就这样七碰八撞地滚到了嘉祥路上。只有一只,还顺着五院的外墙,滚到了四川路上……

我的奶奶……这次没伤着人,还算万幸!

没办法,谁惹得祸,谁就得勇敢担当。于是大家就撒鸭子去追这些大桶,周围的大爷、大叔、大哥哥也帮着我们往回滚大桶。

看官,这一幕,直到今天还时不时地闪现在我的脑海里。用今天的话说,当时,如果砸伤了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或碰坏了老爷爷、老太太,那——这个祸可就闯大发了!

所以,每次想起来,我都要替儿时的撒野而后怕!这不——都是“青松肥皂”给我们惹得祸么?!

说起来,就是这个肥皂厂,不仅出“青松肥皂”,还出品一种紫红色的药皂。后来,还出过“处处香”和“万里香”两种牌子的香皂。

好像是改革开放后,又出了一种青岛牌的“檀香皂”,非常有名,一度很受追捧。至今,那股浓浓的檀香味儿,似乎还能让人闻到。

后来,也就是后来了,不知什么原因,这一神神经经、稀里糊涂的厂家,竟然比照“青松肥皂”,又出了一款“雁牌肥皂”,两相比较,肥皂的质量差别不大,只是牌子不同罢了。

有人说,雁牌的质量比青松牌的要好,价钱也贵一些,但模样一样。就此,我就很难理解。为什么青松卖得好好的,又出了雁牌?这不是自己在砸自己的牌子吗?这不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可笑至极!

又过了多少年,我就记不清楚了,青岛肥皂厂从西镇撤出了,好像是搬走了,消失在人们的记忆里了。

看官,这我就要多说几句了。说到青岛肥皂厂,那可是1956年公私合营的产物。当时是六家小作坊联合成立的厂家。在偌大一个西镇,一边有青岛肥皂厂,一边有青岛食品厂。一边出“青松肥皂”,一边出“钙奶饼干”,那是多么大的荣耀啊!当年,西镇人的脸上是多么光彩啊!可是,这个“青松肥皂”,就这么活活地变味了,消失了,岂不令人痛心?

可能,有人还会说,好像市场上还有这牌子,但青岛肥皂厂确实是没有了。呵呵,看官呀,不管怎么说,那段保留在西镇人心中的风景,早已满是皱纹了、长毛了、破碎了、抓刷不成个儿了。

剩下的,也只有感叹了。青松这植物,本来是长久长青的象征,谁知,当它成了一个品牌,却这么短命,呜呼,哀哉啊!(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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