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彼岸 图片来自 网络 侵删
01
“南屿国的卡特兰公主嘉德丽亚兰?”江施烛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他直直的盯着桌上侍从的风尘仆仆呈上的奏折,眼神晦暗不明。
林大臣拱手做揖:“陛下,南屿国手握世界大半疆土,怕被众国群起而攻之,便绞尽脑汁地拉拢各国。这位公主许给这国,那位公主许给那国,公主不够,提官家小姐上来许给他国。那些国家孤身只影,不敢反抗,笑呵呵的便娶了。陛下还是皇子时,南屿国等新帝结果出来,与如今陛下已登基,南屿国自是前来拉拢了。”
江施烛伸手轻轻地敲着桌面:“寡人尚未纳后妃,南屿国想寡人娶卡特兰公主,这并无恶意,寡人娶就是。不过,依林爱卿所看,应当给卡特兰公主皇贵妃还是后位的职位?”
林大臣说道:“回陛下,臣觉得,应是后位。卡特兰公主是南屿的嫡公主,身份地位不低,只给个皇贵妃,怕是南屿国会有所意见。”
“林爱卿言之有理,那就如此吧,你下去吧。”江施烛挥挥手,示意林大臣出去。
林大臣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退出去了。
南屿国的公主,封号卡特兰,名讳为嘉德丽亚兰,是一类花的名字。
嘉德丽亚兰,被誉为“洋兰中的女王”。“她”得艳丽使人惊讶,只要看过“她”一眼便不由自主地想把她带回家。“她”花数多,花色多变,花姿优美。嘉德丽亚兰花朵大,花型饱满,色彩艳丽,柔和可人,明艳照人。花语也是极其唯美,为“风韵华贵,出类拔萃”。
不知是怎样的公主,配得上嘉德丽亚兰这个名讳,就连封号卡特兰,都是嘉德丽亚兰的别称。
不日,江施烛不辞万里,风尘仆仆地去了边境,迎接他的皇后嘉德丽亚兰。
他给足了南屿国面子,也给足了这位卡特兰公主面子。
在边境接了公主入国,到京城才会拜堂正式成亲。
“天色已晚,请公主下马车在当地的客栈休息一夜,翌日辰时再赶路回京。”江施烛彬彬有礼地说道。
他站得笔直,头发简单地束起了马尾,身着黑色的便衣,若不是那张俊美的脸,谁又会知道他是尊贵的皇帝陛下江施烛?
马车里头伸出了一只手,她拉着帘子一角,探出身来。她的着装并不华丽,看得出来是个宫女,她下了轿,伸出了手候在轿子旁边。
马车里头又伸出了一只手,她的手指纤细修长,一看便是养尊处优的娇贵小姐。她的衣袖顺着她拉帘子一角的动作,滑下来了一些,露出了她白皙的手腕子,煞是好看。
她缓缓地探出了脑袋,随后是曼妙的身子,她把手搭在了她的宫女手上,轻轻一跃,下了马车。
嘉德丽亚兰的长发随意地用了几个简约的发簪挽着。她小脸微圆,眼睛很大,双颊有着一些可爱的肉。她身着鹅黄色的衣裙,腰带上面别着一圈的珍珠,下裙有着一两层轻薄的纱摆。肉眼可见裙子做工之精细。也可从她的打扮中看穿嘉德丽亚兰出身不俗。
江施烛感到意外地挑了挑眉,卡特兰公主,似乎,特别的单纯。
02
她的眼眸很清澈,也很明亮干净,似乎告诉着人,她是不经世事的,在深院里呆着的,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她不会说谎,她不懂险恶,纯洁美好得不像话。
嘉德丽亚兰领着身旁的宫女,规矩的举着手,浅浅的行了个礼:“拜见陛下。”
江施烛伸手扶了她一把:“卡特兰公主请起。”
江施烛是礼貌的,他并未直接伸手触碰嘉德丽亚兰的手腕或手指。他隔着她的袖子,扶了她。
许是因为夏日炎热,嘉德丽亚兰的袖子很薄。
盛夏的风总是带着一股热气,两人只不过是轻轻触碰了那么一小会儿,手上便都漫着汗,皮肤也微微有些发烫。
扶着嘉德丽亚兰起来了,江施烛若无其事地收回手,背在背后,领着一大帮人率先走进了客栈。
嘉德丽亚兰抬眼,光明正大地瞧着江施烛的背影。
他很高。
“公主,跟进去了?”贴身宫女小声问着。
嘉德丽亚兰胡乱地点了点头,抬步默默跟在大部队后面,只不过,她的注意力仍是集中在了那位黑衣少年上。
他们一行人多,客栈却房少,只有三间。
江施烛沉默了一会儿,把客栈唯一剩下的上房,分给了嘉德丽亚兰。
剩下两间普通的房间,他一间,嘉德丽亚兰的宫女一间。其余之人,不是睡柴房的地板,就是睡露天的地上,再要么,不睡。
或许是出于影响,出于礼貌,出于待客之道。但三间房,江施烛把两间都给了南屿国的她和她的宫女。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并且,只有一间上房,他却让给了她。
她就算是南屿国的嫡公主,可她现在已经在了他的国家的边境,这里离南屿的直线距离隔了两个大国家。
江施烛就算是现在让她睡在地上,她也无法拒绝的。
她对他,似乎不仅仅只是感动能形容得了的了。嘉德丽亚兰的脑海里,浮现了江施烛的脸。
他千里迢迢地来边境接她回京城。
他把客栈唯一的上房让给了她。
新帝离京,必定会有大臣以担心陛下安危为由,劝阻他。
每个国家都不可能是皇帝一言堂。
无论出于什么目的,但他对她真的很好。好到她都快要以为,他对她别有所图了。可细细想来,又有什么可图的呢?嫁妆丰厚,但不足聘礼。南屿国有储君王爷皇子世子,江山不可能随着她这个公主送予他。
除去今晚,江施烛皆是派人先前往京城的路上,在夜幕降临之前,在应当到达的城里定下客栈。
一路上,嘉德丽亚兰的衣食住行皆是最好的。有一些甚至超过了江施烛。
过了四五日,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终于到了京城。
03
江施烛让嘉德丽亚兰先住在了皇宫里皇后的宫殿。
在他们结婚当日,嘉德丽亚兰会去驿站,江施烛从皇宫出发前去驿站迎娶她。
嘉德丽亚兰将在驿站上轿,轿子会在京城转一圈,随后抬进皇宫,拜堂。
江施烛落下最后一笔,把笔放好,抬眼看嘉德丽亚兰:“卡特兰公主想法为何?”
嘉德丽亚兰施施然行了一礼:“一切听陛下安排。”
江施烛浅浅一笑:“如此便好,寡人带卡特兰公主去皇后的宫殿看看吧?有不满意之地尽可提出,绝不能委屈公主。”
“怎能说与委屈二字?皇宫金碧辉煌,皇后之殿卡特兰更是求之不得。”嘉德丽亚兰客套地说着。
江施烛仍然浅浅地笑着:“公主说笑了,南屿国毕竟算是下嫁公主到吾国,怕是难以让公主一时之间习惯吾国之粗鄙。”
嘉德丽亚兰急匆匆地起身,退了两步,撩提着裙摆,“扑通”一声便跪下了:“回陛下,卡特兰不敢,南屿国亦无恶意。”
江施烛失笑,他本意是试探这位公主是否真的是单纯或者蠢,但如今看来,隐晦的内涵,她懂。
“起来吧,寡人也并无恶意。”江施烛说着,越过桌子伸手去扶她。
他仍是隔着她的袖子,浅浅地扶了一下。
嘉德丽亚兰起身后,江施烛并未收回手,他微微俯下身,帮她理了一下裙摆的褶皱。
嘉德丽亚兰一愣,随即意识到皇帝为她理裙摆失礼。她默默退了两步,再次跪了下来,这一次,她弯着腰,额头抵在了地上,姿态卑微。
江施烛皱了皱眉:“卡特兰公主这是何意?”
“陛下龙体尊贵,为卡特兰理裙摆褶皱,多为不妥。”嘉德丽亚兰声音很小。
若是她乖乖巧巧地站在原地不动,等他理褶皱,那江施烛只会觉得无趣,断然不会有什么显然的反应。但嘉德丽亚兰偏偏觉得她不配他给她理褶皱,那他就瞬间语气不怎么好了。在一些举无轻重的事情上,江施烛不喜欢被反驳。
江施烛朝嘉德丽亚兰挥了挥手:“寡人做事,不需要理由,起来。”
嘉德丽亚兰犹豫着,最终还是慢慢吞吞地站了起来。
江施烛伸出了手,帮她拉着裙摆,消除褶皱。
嘉德丽亚兰瑟缩了一下,没有说话,也没有再抗拒。
他仍是礼貌的,没有触碰到她的皮肤,只是浅浅地碰着衣裙。
江施烛理完了嘉德丽亚兰裙子上的褶皱后,带着嘉德丽亚兰去了皇后的宫殿随意逛了逛。
宫殿豪华,吃穿用度皆是上等,嘉德丽亚兰没什么不满意的。
将近结婚的那几天,江施烛就着南屿国的习俗,没有见她。
大婚当日,嘉德丽亚兰穿着普通的衣裙,与一众宫女,去了驿站。
嫁衣是南屿国的款式,首饰则两国皆有。她脸上的淡妆,是同她一道来的宫女所化,并不妖艳,但也足够的出众。
南屿国大婚女方没有盖头,江施烛依着,也没有让嘉德丽亚兰戴盖头。
他身着大红喜服,头发以发冠束着。他的脸上很干净,此时正不冷不淡的摆着一个喜庆的表情。他骑着马来到了驿站,扶着她让她上了轿子,才又回身跨上马,领着后面吹乐曲的人与他的新娘,在京城转了一圈。
在江施烛身旁的人,会边走边往旁边撒着一些碎银,以示大婚之人身份之尊。
鞭炮声喜庆,锣鼓声喧天,很是热闹。
夫妻对拜之时,两人互相看着对方,嘉德丽亚兰的双眸仍然明亮清澈。
江施烛对着她,浅浅一笑。嘉德丽亚兰一愣,随即也笑了。他们拜了拜,起身,宫女送嘉德丽亚兰回内殿。
江施烛贵为皇帝,自是没有多少人敢放肆的灌他酒。他自己浅浅的与几位大臣喝了几杯,又与他们聊了聊最近的奏折。
到了时辰,江施烛放下酒杯,进了内殿。
宫女在酒杯上倒上酒,递给江施烛和嘉德丽亚兰。
两人对视着,喝了交杯酒。
嘉德丽亚兰伸出手,给江施烛检查她手腕子上的守宫砂。
宫女退了下去,江施烛伸手,取下了嘉德丽亚兰头上顶着的冠。
随后他又慢慢的,帮嘉德丽亚兰摘着她头上的簪子。
他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脸,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了一吻。
翌日辰时,江施烛领着嘉德丽亚兰给太后请安。
她很乖,端庄优雅的坐着,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大家闺秀的气质。
江施烛看着嘉德丽亚兰,眼眸深邃,他说不清他对嘉德丽亚兰是什么感情。
他见她第一眼,就不忍委屈她睡普通的房子。她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她一定受不了苦。她在南屿国被宠着,如今来了别国,她能习惯很多的落差吗?
他的眼睛,好像不由自主的,却又理所当然的,总会落在她的身上。
他移不开眼,也不愿移开眼。
她单纯,她文雅,他见她一眼心中便升起了一种美好的情感,他不忍心委屈这样美好的小姑娘。
婚后,两人慢慢了解着对方。
江施烛发现,嘉德丽亚兰,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信手拈来。
嘉德丽亚兰发现,江施烛,史书兵书倒背如流,执笔握剑不欺百姓。
情感何时起,已经说不清了。只记得故事的最后,他们的眼里只有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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