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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香奈儿,斯特拉文斯基在此间名声响亮?

相对于同时期俄罗斯流亡海外的作曲家,斯特拉文斯基在此间可能有着最高的知晓度。作此猜测,是因为一部名为《香奈儿秘密情史》的电影。可可·香奈儿,她的香水、她的时装、她的包包……凡是印有两个大半个圆交叠在一起的知名商标的物品,都是此间妇人热衷拥有的。既然这部电影将香奈儿芳名嵌入到片名中,岂有点击率不高的道理?

2010年5月,美国费城交响乐团在著名指挥夏尔·迪图瓦率领下来到上海。那时,我喜欢古典音乐时间不长,很多相关知识还半生不熟,比如,与之同时代的普罗科菲耶夫的名字我还叫不顺溜,但我知道斯特拉文斯基。正因为知道,当演出方给出演出曲目时,我犯起了嘀咕:《火鸟》和《春之祭》,我能融入这两部古典音乐中的先锋作品吗? 2010年,我古典音乐爱乐者身份急需验证,验证办法之一就是狂追现场。跻身世界十大交响乐团的费城交响乐团来了,我岂有不追之理?所以,我还是去了。

俄罗斯能够在古典音乐上与德奥分庭抗礼,是一个值得永久议论下去的话题。但,两大阵营作曲家的作品有着清晰的分割线,却是不争的事实。俄罗斯作曲家的作品更讲究旋律,而德奥则擅长哲思。不过,这种状况到了伊戈尔·费奥多罗维奇·斯特拉文斯基横空出世以后似乎有所改变。

斯特拉文斯基出生在圣彼得堡附近的奥拉宁堡,1962年9月底至10月斯特拉文斯基在阔别祖国半个世纪以后回家,曾经特意去到已经改名为罗蒙索诺夫的奥拉宁堡试图寻找到自己曾经住过的屋子,可是,当年他在奥拉宁堡居停的时间太短,已经记不清了那条街那间屋子自己曾经疾跑或逗留过。不过,那次回归的旅程中当他看见自己父亲身着演出服的一张照片,真是感慨万千。斯特拉文斯基的父亲是帝国歌剧院的男低音歌唱家,这个久于艺术剧院来回穿梭的男人深知要在这个行当里挣到能让家人体面地生活的银两乃至荣誉,过于艰难,所以,坚决反对儿子学习音乐。他送儿子去学了法律,却又无法对儿子的音乐天赋视而不见,又将儿子引荐给强力五人团中的里姆斯基·科萨科夫。这犹如给儿子的天赋添加了助燃剂,1908年,男低音歌唱家斯特拉文斯基儿子的第一部音乐作品、管弦乐《烟火》问世。自此,在斯特拉文斯基家里,歌唱家退到背景里,作曲家伊戈尔·费奥多罗维奇·斯特拉文斯基成了一家之主。

进入到20世纪,俄罗斯进入到激烈动荡时期,这种动荡给斯特拉文斯基带去了强烈的不安全感,他决定率领全家离开俄罗斯,那一年,是1910年,斯特拉文斯基28岁。

一路颠簸,一家人可算是在瑞士安居了下来,可是,吃喝用度都需要他这个家长筹谋,斯特拉文斯基太太凯瑟琳身体非常糟糕,根本无力替斯特拉文斯基分忧,斯特拉文斯基只好经常出入巴黎,与佳吉列夫洽谈采用其作品的事宜。

佳吉列夫,这个名重一时的俄罗斯舞团的掌门人,掌控着芭蕾舞巨星尼金斯基,也决定着尼金斯基的新作品采用哪位作曲家的作品。那时,被佳吉列夫玩弄于鼓掌之上的俄罗斯作曲家有三位,普罗科菲耶夫·斯特拉文斯基和杜肯尔斯基。普罗科菲耶夫和斯特拉文斯基的在西欧的知名度在伯仲之间,同行必然相轻,这就给了佳吉列夫演戏的舞台。在普罗科菲耶夫面前耳语:斯特拉文斯基才是第一。又在斯特拉文斯基面前悄声道:你是第二,普罗科菲耶夫才是第一。佳吉列夫的伎俩,加深了两位俄罗斯作曲家之间的隔阂外,还让他们憋着劲儿拿出新作品。

王子在森林里捉到了一只神奇的火鸟,会说话。火鸟的恳求王子放了它,他将送给王子一根会闪光的羽毛作为报答。被囚禁于城堡的公主们到树林里散步,王子与她们中最美丽的那一位一见钟情,却无法跟她牵手,因为,公主们必须呆在魔鬼的城堡里苦度时日。王子决心潜入城堡救出心爱的公主,终因势单力薄,被魔鬼抓住。无以动弹的王子突然想起火鸟赠予的闪光羽毛,就拿出羽毛招来火鸟在火鸟的帮助下,王子找到了藏有魔鬼灵魂的巨蛋,正打算砸碎巨蛋,魔鬼闻讯赶来,与王子展开激烈的争斗。打斗中,火鸟帮助的王子打碎了巨蛋,魔鬼死了,王子与那位美丽的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一个俄罗斯民间故事,佳吉列夫打算把《火鸟》改编成芭蕾舞剧,他将写作芭蕾舞音乐一事交给了斯特拉文斯基。

很快,《火鸟》的总谱就送到了佳吉列夫的手上,并迅即以芭蕾舞音乐的形式被佳吉列夫的舞团推上了西欧舞台。后来,人们将《火鸟》与柴可夫斯基的白鸟(《天鹅湖》) 并称为芭蕾舞舞台上的两只不死鸟,也像处理《天鹅湖》那样将《火鸟》作为独立的交响乐作品演奏。2010年5月,夏尔·迪图瓦率领费城交响乐团到上海演奏斯特拉文斯基的作品,也许估计到此地乐迷的耳朵被古典时期、浪漫时期的作品“喂养”得过于纤弱,特意将《火鸟》处理得柔美一些,于是,那些优美的旋律片段就显得格外好听。可我刚想在其间陶醉一会儿,不和谐之音如同旁逸斜出的树杈,刺得我耳膜生疼——我们用了100年时间都未能消化斯特拉文斯基试图毁坏音乐和谐之美的创新。

斯特拉文斯基无法穿越到今天跟我们计较他的《火鸟》好或不好。其实,在《火鸟》诞生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在乎好或不好的评价,他只在意,他的作品是不是独一无二。然而,人们都说,《火鸟》里有他的老师里姆斯基·科萨科夫的影子,这让他很是郁闷。

落寞之际,斯特拉文斯基有没有思念起故乡?那时叫奥拉宁堡,这座隔着芬兰湾与圣彼得堡遥相呼应的小城,当年,彼得大帝下令建造圣彼得堡的时候,将奥拉宁堡送给了他的宠臣、圣彼得堡的第一任总督缅什科夫。从1711年开始,贵族们开始在这片土地上修建起一座座宫殿,时光流逝、朝代更迭,但那些跟山川河流一样建筑,却永久地留存在了小城里,与小城的绿树红花相映成趣。奥拉宁堡,一个安静、沉静的小城,却给了出生在这里的斯特拉文斯基一颗无比躁动的心。虽然,我们无从知道《火鸟》以后的斯特拉文斯基是否想念过故乡,但是,《火鸟》以后又一部重要的作品,斯特拉文斯基再一次采用了祖国的古老传说。“我像见到一个庄严的偶像崇拜仪式,年老的智者们围成圈席地而坐,眼看一名少女舞蹈直至死亡,他们要把她作为春神的祭品。”这是斯特拉文斯基对完成于1913年的《春之祭》的自况。加上尼金斯基为此曲编排的舞蹈过于惊世骇俗,《春之祭》的上演在1913年5月的巴黎成了一个话题,支持者和倒戈者各执一词,争吵一直从剧院延伸到了大街上,倒也吓坏了事件的始作俑者斯特拉文斯基,逃离现场以后,这位以毁灭为乐的作曲家开始思考,《春之祭》的风格是不是应该扬弃?不过,没过多久,对《春之祭》的评价就呈一边倒之势,人们说,初听《春之祭》感觉斯特拉文斯基是一个看不得美好事物的毁灭者,叫人难以接受。可听多了会觉得,斯特拉文斯基的这部作品虽凌厉又不和谐,当我们的心情因着生活艰难而产生落差时,却能通过聆听这部作品得到心灵的契合。

《春之祭》,奠定了斯特拉文斯基在国际乐坛的地位,如果没有接踵而至的世态变故,也许,斯特拉文斯基会沿着《春之祭》那样的风格将音乐之路走下去,但,十月革命以后,他在奥拉宁堡的家产被没收了。在瑞士的那些年里,给佳吉列夫的舞团写作的收入和奥拉宁堡家产的贴补,让他可以让他由着性子醉心于音乐纵情于创作,一夜之间,家产尽失,而他的另一半经济来源、佳吉列夫舞团也破产了,斯特拉文斯基一家失去了生活来源,这让家长斯特拉文斯基惊恐莫名。捉襟见肘的斯特拉文斯基只好低下狂傲的头颅以求资助,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携妻子凯瑟琳和4个孩子住进了时尚女王可可·香奈儿的宅邸。

香奈儿的拥趸会怎么评价《香奈儿的秘密情史》?自不待言。只是愤怒了斯特拉文斯基的乐迷们,那个能写出《春之祭》的作曲家,本应是个有血性的汉子,怎么会一拜倒在时尚女王的石榴裙下,就变得少言寡语、唯唯诺诺了?这才是斯特拉文斯基真正的乐迷,他们只关心《火鸟》和《春之祭》,从来不打听音乐之外的他们的作曲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音乐之外,斯特拉文斯基身上有一种讨人喜欢的世故,在任何情境下都能将自己安放得妥妥帖帖。家乡的财产被新政权没收,佳吉列夫的舞团也已倒闭,斯特拉文斯基遇到的迫在眉睫的难题是,怎么让自己和家人生活下去生活得好一点,可可·香奈儿愿意给他这个方便,甚至还许诺资助乐团再度排练《春之祭》,斯特拉文斯基岂有不低眉顺眼之理?凯瑟琳也是懂得丈夫的左支右拙的,你看她,看着丈夫与可可在真假之间眉来眼去,唯一的抵抗也就是借阿赫玛托娃的诗来宣泄一下俄罗斯人的耿直。

既保留着俄罗斯人的耿直,又长袖善舞,无论流亡在巴黎,还是避难在美国,斯特拉文斯基始终有一群高端的艺术家朋友,毕加索、托马斯·曼、纪德、奥登……画家、作家、诗人,西班牙人、德国人、法国人、英国人……在西欧艺术圈子里游刃有余的斯特拉文斯基,当然不能理解同胞、同行普罗科菲耶夫身处异乡时的不自在,于是,当普罗科菲耶夫决定臣服于红色政权回到苏联时,斯特拉文斯基喜欢撕毁有形的物件和无形的德行的毛病再度爆发,刻毒地贬损了普罗科夫耶夫的回国之举。回国后的普罗科菲耶夫少有佳作问世,而漂泊四方的斯特拉文斯基却是新作不断,歌剧《浪子的历程》、《丧歌》、钢琴与乐队《乐章》、《洪水》《亚伯拉罕与以撒》、《安魂圣歌》、《C大调交响曲》……人们惊喜、惊异地发现,这位浪迹天涯的作曲家,除了高产,还风格多变,《春之祭》以后的作品,狂暴已不复存在,有的是典雅宏伟、明净洗练、风趣优雅……这个以毁灭为乐的作曲家,端的是不仅仅臧否他人的短长,更喜欢撕碎自己的创作风格从头来呀!

更令人瞠目结舌的“自毁”,是曾经对普罗科菲耶夫回国不以为然的斯特拉文斯基,竟然在1962年接受赫鲁晓夫的邀请回国。 他难道忘了自己当年是怎么刻薄普罗科菲耶夫的吗? 不要说那久远的往事,据随斯特拉文斯基夫妇一同回苏联的美国指挥家、音乐学家罗伯特·克拉夫特的记录,在巴黎等待飞往莫斯科的航班时,斯特拉文斯基还对苏联心存腹诽,可是,一踏上莫斯科的大地,这位垂垂老矣的作曲家就开始无原则地赞美起祖国来,从乐团的水准、剧院的陈设,到宾馆的服务、饮食的口味,全然忘了这个国家曾经严厉地批评他“是帝国主义资产阶级的一个重要的接近于包罗万象的艺术思想家”,他的作品是被说成了“印上了一个没有祖国的人的品质恶劣的个人主义的罪行烙印。”

是莫斯科的克里姆林宫、圣彼得堡的冬宫以及家乡奥拉宁堡,让难以抑制的乡愁攫住了斯特拉文斯基吗?“一个人只有一个出生地,一个祖国,一个国家,他只能有一个国家,然而他的出生地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因素。我感到遗憾,形势把我和我的祖国分隔开了,因此我未能是我的作品在祖国诞生,特别是我不能在祖国帮助苏维埃创造它的新音乐。但是我不是由于自己的愿望而离开俄罗斯的,虽然我承认在我的俄罗斯有许多我不喜欢的东西,但是批评俄罗斯的权利是我的,因为俄罗斯是我的,也因为我爱她,这个权利我不让给任何外国人。”80岁的斯特拉文斯基,毁掉了人们头脑中固有的那个斯特拉文斯基。

因为受到当局的隆重欢迎,斯特拉文斯基有了这段叫我不明所以的表白。不过,我热爱的,是作曲家斯特拉文斯基,我愿意绕开斯特拉文斯基的表白聆听我尊敬的作曲家克服了年迈体弱后在举世闻名的莫斯科音乐学院大会堂指挥的那场音乐会,那可是汇聚了伊戈尔·斯特拉文斯基一生创作的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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