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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庆公园漫忆:落叶随凤舞,斑驳一地毡
2023-08-05

初冬时节,疫情笼罩,天阴沉沉的与雾蒙交织在一起,成为一种迷蒙。斑斓的法国梧桐树叶,经受不住雨雾的重压,打着旋从空中飘落下来,满地的落叶缤纷出多彩,黄色褐色绿色带着黄边枯萎的曲卷着,铺在大街的人行道上,被脚步踏出一种嗦嗦的响动声。卫生工不停地挥舞着扫帚,来来回回地发力,怎么也无法清除飘落的羽毛般的树叶。落叶随凤舞,斑驳一地毡。迷雾蒙蒙的薄雾从空中施压下来,公园外面的楼房模糊出一种灰暗,仿佛退了色的老照片,树木也被灰雾迷蒙的色泽晕染出一种陈旧来。人走在湖边的人行道上,如同被拉入镜头里。

湖光还是那片水面,树木还是那些陪伴公园一同成长的树木,只有四周的楼房突兀地拔地参天出错落,把公园压抑得喘不过气来,沉香亭前后的两株合抱伟岸的老松树,似乎没有了昔日的参天傲然挺立的那份雄姿,有些老大不高兴的愠怒。初冬正是树木枝叶凋零的时段,环湖漫步,没有曾经的感觉。或许随着年龄的增长,感情还停留在那个时段没有得到时移境迁的更新,记忆中的公园是何等的令人向往。做为公园的同龄人,就如同对健硕的身体还留恋着年龄记忆,每次走进来总有着不同的回味。

兴庆公园,始建于1955年,为配合上海交通大学西迁,西安市政府在原唐长安城兴庆宫西南隅遗址上修建了公园,因在原兴庆宫遗址上修建,故取名为兴庆公园。公园历时三年,于1958年完成,是西安市二十世纪最大的城市公园。园内修建有龙堂,沉香亭,南熏阁,花萼相辉楼等传统园林建筑,公园移植了不同的花木,把公园装点得如同养在深闺的少女,一露尊荣就获得了满堂彩。1979年被更名为“兴庆宫公园”沿用至今。2021年公园与时俱进地被整修为今天的面貌。

1980年2我在胡家庙西北木材加工厂学习时,就住在公园附近的乐居场。早上,陪同舍的马洪勇一路快步到公园,早上6点至7点时段,为当地居民锻炼身体的时间段,属于不收费时间,居民收月费3元。马洪勇跟打拳的师傅学了大洪拳,他教给我做八段锦操,治好了多年的胃病。他围着兴庆宫公园湖面跑一圈,时间早就打一套拳,两人各自回到单位去上班。

教我学习修理带锯的师傅叫解增胜,他年长我三岁,家就住在民生大楼后面东三路三巷七号。解师傅不喝酒,偶尔抽支烟,每周五属于东郊公休日,陪解师傅到公园来划船,然后再回到市区电影院看一场电影。印象最深的属于八十年代在公园举办的一场菊花展,西安市各区花房及菊花爱好者们精心培育出各类心爱的名贵菊花精品,经过组委会认真选拔筛选,把精品齐聚在公园里进行展览,白色的黄色的褐色的红色的紫色的深红浅红的……不一而足,粉墨登场,娇艳亮相:贵妃醉酒,乱梳妆,狮子绣球等等今人眼花缭乱,惹人喜不自禁驻足欣赏。那时总希望能有一台照相机该多好,记录下菊花姹紫嫣红,争芳斗艳的风采与风姿绰约的美艳。

兴庆公园改造后,各种意见纷纭杂说不一,想去一探究竟,总是缺少一个合适的机会或者合理的借口。今天朋友说兴庆公园有菊花展,做过核酸检测,兴冲冲地前往欣赏。可能是受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诗句的影响,对菊花有着一种偏爱,觉得“宁可抱香死,不落寒风中“的高洁是一种民族精神的象征。由于受西方文化的侵蚀,许多现代意识者对菊花产生了一种偏见,网络上直播间说:菊花不能送人,不吉利。查了一些资料,没有找到相关的内容。就觉得现代人的观念被西方文化强奸后生出一个怪胎,叫做崇洋媚外。

或许是出于对文化的无知,或许是受到某种不良思潮影响干扰,总有那么一小撮人,喜欢拿传统文化作为戏耍调侃资源,寻找机会来攻击传统文化。什么“停车坐爱枫林晚”,“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等等之类,多么美好的诗意,无端的让人披上一层低级的色情成份。有时候在想,这些人头脑中是不是钻进什么怪诞的虫子把脑子咬出了毛病,利用断章取义或偷换概念的把戏,有意或不意识的蚕食优秀的民族文化,并以此为荣,引得一些不学无术者跟着歪嘴念出歪歪咒来。

梅兰竹菊被历代文人称为“四君子”,也是国人精神的追求,不知什么时候竟然也被泼上了污水。有人总爱拿西方文化来说事,以此来诋毁传统文化,揭示民族文化的“落后”与显示自己崇洋意识的高深。两种不同的文化,使得两种思维方式出现不同,导致观念的不同。好似走路的方式,是右转还是左转,期间有着不同的差异,都是前进的方向。

围墙推倒是对的,让公园的景色弥漫在都市之中,衣服穿的少了,线条就会凸现出来。无论行人还是驱车路过,都能够透过栏杆欣赏到公园的景色。朋友进门问及菊花展在何处,工作人员告诉到处都有。我们从东门而入,门口就有用菊花盆景点缀的图案,我的心像是被寒冰激到了一般,一下子降温到了寒度。于是在公园里去寻觅心目中的“菊花展”,走遍公园只是点缀性的偶尔象征性地摆出“菊花”盆景,这就是今年的展览。不免有些失落,再也难见昔日菊花展的魅力了。

改造后的公园,别开一种生面。记忆中的印象如同失忆了一般,找不到原来的那种感觉。有一种走错了地方的错觉,陌生的眼前与传统记忆无法对接出一个完整的新版图。

初冬叶子们大亮相,黄色的绛色的枯萎的其中夹杂着一些倔强的绿叶与长青混杂,在天空的灰色调中,仿佛一幅天然的妙手彩绘图,仔细看一看,妙手是无法施展出那种一层透过一层的色泽叠加的妙曼。隐隐地陪衬着,靚煞了自己也托亮了其他的色泽,交织着又不会混染,试想除去大自然的妙手菁华,谁能有如此高妙的手法。让人想起了陶行知的名句:自然是吾师。

雾迷蒙着,如丝一般落在衣服上,粘在头发上形成一层淡淡的亮晶晶的水珠,从东门围着兴庆宫湖面走了一圈,蜿蜿蜒蜒的曲漫步道,比值原来的土路确实好了许多倍。绿柳倒垂,在迷雾中更见一种景致,优雅的如同披肩长发飘洒。或许是受天气的影响公园游人稀少,散散漫漫的仿佛走进了影视剧的宁静画面里。一只白鹅施展着水中绝技,悠然自得地踩动水面,“鹅、鹅、鹅”的摇动肥硕的身体,像一位运动健将在表演给游园者。看到悠扬的身姿,想起了“浮鹅钩”的故事。王羲之在道士处看到了游动在水中白鹅优美的神妙,灵机一动联想到笔法的神韵,用一本《黄庭经》换回了鹅,从此才有了“浮鹅钩”笔法,可见古人对文化的良苦用心,追求与向往美好的那种出神入化。白鹅悠然自得游到对岸。脚下的几只鸭子懒懒的不肯下水表演,却在百无聊赖地梳理自己羽毛。

环湖走到西边位置,过桥拍了几幅初冬叶子们即将卸去色彩妖艳的靚妆,龙堂气魄雄伟的亭台阶上,散落的点缀着几盆有些褪去娇艳的菊花,在灰暗中没精打采的沉思着什么。龙堂中的巨龙昂起头有着腾空而起的跃跃欲试。一位身着安保服的工作人员,在不停地来回走动,好似怕龙随时腾起,在驱赶空空荡荡的什么障碍物,或者是怕来人受到惊吓,尽责的守候着。

回到了印象最深的沉香亭,两颗曾经惊呼的参天松树与周围的环境,怎么也无法进入到印象之中,曾经的高大,挺拔,生长在心中的傲然。每次走在树下,或跳起来摸一摸枝干,或伸手去触摸低垂的松针,心中的亲近着一种情缘。高大的松树枝干一层一层地伸展着,宛若伞盖般给游人撑开。改造后的公园时代感越发明显,游园健身的面积增大了,跳舞的唱歌的,各种民众文化生活的地方增多。文化在跟随时代,文化应该引领时代!

湖里的水清亮地倒影着树木花草的影子,一派祥和的宁静,再没有过去东北角居民生活污水的流入,发出令人厌恶的问题。小桥下几股泛起水泡,从水面几处涌起白色水花,不断为湖內供入水源。原来红火的饭馆不知去向,游船静静地停靠在码头,“复归于平静”,一种恬淡的自然风光,让人觉得安逸,恬淡,舒畅。

曾经的兴庆宫公园,每到节假日,公园里用人山人海茫茫,拥挤不堪形容一点都不过分。有时为了划一次船,需要等待三五个小时。现在的节假日还有没有那份拥挤与繁华,无法想象是什么情景。是年龄还是心里,或许是生活环境的改变,新修建的公园多了,游览的去处蔓延至周边,纵深推进到秦岭山脉,拓展至周边辐射省内外。还能再现那份曾经吗?或者应该还给公园一份这样属于自己的安逸与祥和吧。

第一届群众文化艺术节也是在公园举行。一切都留在印象之中,留在岁月静好的回味之中。明日成就今日的美好,今日成为明日的曾经。留下的不一定都是美好,但会成为生命中的记忆,或者成为若干年后一种最最美好的回忆。

大门口广场有菊花展造型,一路之隔,反衬出西安交通大学门楼的静逸,更见一种文化的低调与含蓄。

杨树鹏

2022年11月11日初稿于西安市雁塔区西沣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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