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生日聚会
没有想到，在家里居然住了一周才回到北京。
回到北京没有遇到张盼，杨慧也没有给我打电话，王研也没有来取砚台。
到北京的第二天，北京惠诚投资款就打进了验资账户，这家公司，也就三五天，可以拿到营业执照了。
再回到石家庄，已经是离开这里两周了。一切办的都很顺利，石家庄的公司验资款，也到位的很及时。在等待拿执照的空隙，我到了藁城县。
藁城县西汉初置肥累县（治所肥累城），高祖五年（公元前202）置九门县（治所九门），均属恒山郡。元鼎四年（公元前113）置槀城县（治所丘头），属真定国。东汉省肥累县。三国魏时，稾城县属巨鹿郡，九门县属常山郡。西晋泰始元年（265）省稾城县。北魏太和十二年（488）复置稾城县，属巨鹿郡。
北齐改稾城县为高城县，省曲阳县（今晋州市地）入高城县，并置巨鹿郡于此；省九门县入真定县。隋开皇六年（586）复置九门县，次年再废，寻复置。大业十三年（617）置宜安县（治所宜安）、新丰县（治所辛丰）。唐武德四年（621），宜安、新丰两县省入稾城县。宋开宝六年（973）九门县省入稾城县。
元代改“稾”为藁，遂称藁城县。1989年7月27日，撤销藁城县，设立藁城市（县级）。2014年，撤销县级藁城市，设立石家庄市藁城区。
区区四十公里的路程，坐了近两个小时的车，才到藁城车站。当来到化工厂，看到到处是喷吐着白烟的烟筒和冒着热气的管道。了解二萘粉和精萘的上下游产品以及市场动态。
见到友谊化工厂的销售总监杨总，了解到，二萘粉是一个生成加工比较成熟的产品了，就是通过精萘硫化，高温反应，在不断地反应釜中加热，最后把残渣好比沥青一般，好的就可以装袋售卖。
纯度高的，是医药中间体，作为几种药品的添加反应剂，价格从一万到叁万不等。市场是很好，不愁卖不掉，你只要有产品，就有来买的，因为现在都在搞环保，我们距离京津近的化工企业，都在强制关停，因为08年奥运会，要蓝天白云。
又来到顺祥化工厂，了解了市场。庞总的答复是，订单已经到了明年的五一节了，但是我们接到的通知是五一节前必须停产，好多企业已经在外地选址建设了，我们这边也在压缩产能，白天基本上不生产了，只有晚上加足干劲，出产量，保订单。
用了两天的时间，在藁城县，考察调研了和二萘粉产品相关的化工厂七家，以及下游的使用企业一家，并从瀚海化工给推荐了我本县的一家企业的技术人员。
返回石家庄，从代理处拿到公司的相关执照原件，和公章等，就返回到北京。
吃过晚饭，正在办事处看电视。手机响了，看了看，是张盼，接了起来，“你何时回来的？”
“下午回到的北京。”
“你回家待了一个月了把？”
“我从石家庄回来，我在家待了六七天，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我看你的厨房的灯亮着了，你方便的话，一会来拿你的化妆品把？”
“半个小时我就过去。”
挂断电话，我走进洗澡间，冲个澡。
敲了敲邻居的门，门开了。
张盼穿着一身职业装，站在门里，我问道：“怎么，要出门啊？”
“等你啊，我穿什么家居服你都不习惯，我就职业装迎候你呗！”
“喝什么啊？”
“你喝什么啊？就给我来半杯！”
我刚坐下，张盼就从厨中拿出我的化妆品，递给我，说道：“回去的时候带着。”
“好的。”
全程都是阴沉着脸，没有对我笑过，我猜她可能知道我在躲避她，也不愿意和她聊天。几分钟，听到冰箱的关门声，张盼也从餐厅走了出来，一手端了一杯酒，却不是相同的，而是一杯半甜白，一杯干红。
“你喝那个？”
问着的时候，她端着半甜白的手却已经伸向了我。
“我还有选择吗？”
呵呵、呵呵、哈哈哈…..
“我感觉你最近老是躲着我啊？”
“没有啊，最近工作有点忙。阿姨他们回去了，怎么样啊？”
“不怎么样，你这个假女婿是承认了，我可咋办啊?”
“开什么玩笑啊，我比你大六七岁，长的还有点丑！”
“不是一般的丑，可是我爸就认准了，我妈还没有完全认可你。你奇怪吧？”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张盼的电话响了，我端起酒杯，走到阳台上。看着马路上拖着疲惫的尾灯余光消失的各个车辆。
这时听到身后的走路声，也传来了张盼的说话声。
“今天晚上还有其它安排吗？”
“睡觉算吗？”
“那和我出去溜达一趟呗？一个客户今天生日，搞了一个生日PT，就在咱们这个小区，去吗？”
“不去，我不喜欢这种氛围，特别是女人多的地方。”
“陪我去呗，就在我们小区的西北角上的别墅区，你也开开眼，养养眼，看看那美女帅哥。”
“你说我用什么身份参加啊？我又不喝酒，还不吸烟，对你们女士用品不感冒，要不要带礼物啊？”
“我都准备了，送她一套玫琳凯的护肤品；你还是我的男朋友啊！？”
“不可以啊，我已经帮过你骗你父母了，还要骗你朋友们？有这个必要吗？”
“临时玩伴吗！她们的圈子都是这样的，你过去座一二十分钟，就可以回来，可以了吧？”
“好吧，我去换换衣服！”
“不用，越随意越好，更叫人难判断你的身份，这叫深藏不如。”
“我知道了，你没有换衣服，是有准备的，不是刻意为了我啊？”
“知道不说破，这才是高情商！”张盼顺手接过我已经喝干的酒杯，走进厨房去了。
几分钟，张盼用擦手纸擦拭着双手，走到我面前，说道：“不要和那些公子哥们多交流，那都是情场高手，玩女人可以，聊正事，都是TM的弱智；少搭讪那些单身去的美女少妇，小心她们把你吃了，可不像我这么尊重你，明白了吗？”
“什么破活动啊？我不去不就是了，就如深入龙潭虎穴一般，你自己去吧，我不去了。”
“叫你去，是叫你保护我的，不是叫你找新欢的，我也不愿意参加这样的活动可我可以多认识一下阔太太和贵小姐啊，我就有客户群体了，多卖点我的化妆品啊，实在不行我给你提成，你陪我去吧？”
“好吧，我陪你，准备出门吧。”
“谢谢‘老公’！”
“别乱叫！”
“就今晚，记住了，我是你的小可爱！”
“牙掉了，别说了。”
张盼朝我的后背拍了一下，走进另外一个小卧室，去拿东西了。我坐在沙发上，想着怎么应对这第一次的场面。
张盼从小卧室里出来，手里拎着一个亮紫色高档礼盒，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瓶，走到沙发旁，直接用小瓶，往我的头上喷了一下。一股浓香从头顶散落而下，说不上来的好闻。
我用手扑了扑，问道：“喷的什么啊？”
“男士香水，菊花香型，你留着用吧。”直接放到茶几上，也把礼盒放到茶几上，走进她自己的卧室。
过了十几分钟，才从卧室里出来，结果换了一身连衣裙，也是紫罗兰色，长裙，拖到地面上；胳膊上挎着一个紫罗兰配浅黄色的小包，包的盖扣上一颗红红的宝石，叫灯光一照，闪耀着璀璨的红光。
“你怎么走路啊？”
“你给我拿着礼盒，我自己提着就可以，很近的，也就三四百米，出门。”
“我不拿点东西吗？”
“我在楼下的花店，订了花，顺路拿着就好了！其它的就不用了。”
出门，下楼。张盼自己双手提着裙子，我才发现，张盼居然还穿着高跟鞋。路过一家花店，张盼在外面喊了一声，里面走出一个小姑娘，抱着一大抱花，外面用黑色的纸包着，下面用紫色的绑绳捆着。
“叫我‘老公’抱着，钱我给你转过去了。”
我接过花，抱着，低头闻了闻花的芬香。我只认识玫瑰花，其它的我也不认识，我问道：“张盼，这个白色的是什么花啊？”
“这个白色大花是百合，那个浅粉也是百合；那个小花是满天星，绿色的就是散尾叶。”
拐了一个弯，远远看到一片别墅区，里面有六七栋小楼，都是红砖红瓦；从窗户中透出弱弱的灯光，五颜六色的光线，撒在黑夜中。
走到一栋别墅门口，F区2-3门。张盼摁了一下在门垛上的门铃按钮，就听到门里面的响动，但是没有看到有人，张盼，直接推开了门，走了进去，我跟在身后，也走进了小院，院中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及没树也没有花，一色的水磨石地面。
此时听到了一个开朗的笑声，还有屋中传出来的音乐声。抬头看上面的台阶上站着一个胖胖的女人，穿着黑色超短裙，黑丝袜，脚蹬一双黑色皮鞋，上身是一件白色披肩，微微的有小腹的肉色浮动。
“盼盼妹子，你怎么才来啊？我们第一轮的献歌已经结束了，就等你给我们讲讲美容知识了。”
“兰姐，我刚从天通苑培训回来，都没有来的及吃饭。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庆哥，刚从天津回来。”
“庆哥好，我是张兰，独身，欢迎你的光临。”
我点点头，算是相互认识了，我和张盼闪身走进客厅。只见尽百平米的客厅里，在中间放着有一个长条桌，上面摆满了水果拼盘，面包、甜点、红酒、啤酒以及各式的酒杯，还有果汁等。
张盼走进客厅，张兰关上门。
张盼说道：“兰姐，祝你生日快乐，也没有给你准备什么礼物，特选了我公司的护肤品一套送给你；我男朋友给你带了一束花，希望你喜欢！”
“谢谢你俩这么用心，我主要邀请你过来，热闹热闹，知道你独自在北京打拼，多交交朋友，来都认识一下。”
兰姐领着张盼，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打过招呼，我傻傻地站在原地没有挪窝。
这时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男士走了过来，说道：“兄弟，不用拘束，随便吃随便喝。”
“谢谢，我刚从天津赶过来，有点迟到了。”
“兰姐的PT没有迟到或早退，从下午四点，到现在九点了，都换了两拨人了吧！兰姐是个好热闹的美人，就是不知道何时能有人降得住她这匹好马？”
就听兰姐在那边喊道：“潘仁美，你又胡咧咧什么啊？还不给庆哥弄杯干红簌簌口？”
旁边的椅子上站起一个胖胖的小个子男人，一手端起一个酒杯，走了过来，说道：“鄙人铁军，认识一下庆哥。”
把左手的酒杯和其右手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递给我，说道：“彻丝！”
我接过酒杯，放到唇边，抬抬高脚杯的杯底，沾了沾唇，说道：“谢谢铁哥！”
我环视了一圈站着的座着的红男绿女，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但都是白白净净，穿着靓丽；客厅的一面墙上，好似挂着银幕，上面不知道播放的什么，既有歌声从某个角落里传来，也有舞蹈的乐曲从桌下面的某个空洞中延伸到耳鼓。
荧幕下面的茶几，不是茶几应该是长条桌吧，上面摆满了花束，红的包装纸、报纸色的包装纸、各式各样的形状，还掺杂着好几颗绿植在桌子的周围。
我端着酒杯，看了看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有几张椅子无人座，我就走了过去，坐了下来，看着穿梭的众人，听着可以分辨出来的说笑，不时地找找张盼，看看她在做什么。
她正在被四五个女人围着，问着问那的，回到着来自众人的咨询，还不时的和伸进圈子里和她碰杯喝酒的男男女女，互相道者安好！
这时兰姐端着一杯黄色的果汁走了过来，我急忙站了起来，说道：“兰姐，生日快乐！”
刚想用酒杯和其手中的果汁杯碰杯。兰姐说道：“谢谢，这是盼盼叫我给你送过来的果汁，她说你不喝酒，怕你不好意思。”说着，兰姐伸出左手从我的右手中接过我的酒杯，把她右手中的果汁，递到我的左手上。
“谢谢，兰姐。”
“不客气，我们住在一个小区，有空过来玩啊！我和盼盼都认识三四年了，你自己随便点，我这里人多，大概照顾不周，请见谅！”
“没事，兰姐，谢谢你这面丰盛的美食！”
兰姐刚想坐到我旁边的椅子上，那边有一个瘦瘦的女孩，喊着兰姐兰姐，并冲这边摆着手，我说道：“兰姐，那边有人找，你去忙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我喝了一口兰姐端给我的果汁，酸味浅香味四溢，说不上来的好口感，说不上来的水果，自己在脑海中慢慢搜寻知道的水果名字，只能在无果中再去品尝杯中果汁。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盼有了空闲，一手提着裙子，一手端着干红，朝我走来，身后有一个十分苗条的女孩跟着，穿着一身丝绸的旗袍，前摆下身是一片荷叶，上身胸前是一支淡粉的荷花，随着她的碎步前行，荷叶微微抖动，在灯光的照射下，就如水中微风吹拂一般；手里也端着一杯红酒，不时地冲着周围的人点头微笑，但没有停下脚步。
我没有站起，稳重地坐着，看着张盼和女孩的走进。
“你喝的什么啊？”张盼还没有走到跟前，就问道。
“我也不知道什么果汁，是兰姐给我送过来的。”
张盼在我说话间，已经坐到我旁边的椅子上，问道：“怎么喝的什么果汁还不知道啊？”
“我第一次喝这种果汁，所以不知道啊？你不知道我是农村来的老尴吗？”
穿旗袍的女孩笑着说道：“盼姐，没话说了吧？别看在几百号的会场给我们上课夸夸其谈，在自己的老公面前，成了温顺的小猫咪！”
说这话，把酒杯冲我举了举说道：“姐夫，我敬你！”
我急忙站起，冲她举举杯，喝了一大口。说道：“美女贵姓啊？这么漂亮，一件荷花旗袍，穿出了东方神韵！”
“姐夫你嘴真会夸人，我叫甄真；咱们是老乡，我也是山东的！”说这话，坐到了张盼的旁边。
“你也是山东的？山东那个地区的？”
“德州。”
“我们还真是老乡，我也是德州的，你是市里的吗？还是下面县市的？”
“我是下面县市的，出小枣的乐陵，不过我和我姐在德州市区住。很少回老家。”
这时，张盼端起我的果汁杯，放到嘴边，抿了一小口，说道：“你喝的是木瓜汁！”
“木瓜？长什么样子啊？”
“熟了是黄色的，长长的，随园型，两头尖尖的，也和你讲不明白，有机会给你买个现成的就知道了。”
“好的，我们几点走啊？”
“姐夫这么早就要走吗？估计零点也结束不了，听说一会一个雅芳的团队过来那！”
“都是来推销产品的啊！那你们慢慢聊吧，我一会就撤了，不和你们在这里熬了！”
张盼说道：“我也一会走，最多再等半个小时，我们一起走，”
远处一个男士冲着我们这边喊道：“张姐，你过来，我要套护肤品，你看看彤彤的皮肤适合哪款产品啊？”
张盼随着声音的结束，已经站了起来，一手提着裙子，走了过去。而甄真没有动，看着张盼走进那几个人的圈子，和我说道：“姐夫，都是一个地方的，留个电话吧？”
“好的，你打给我吧。139****2468.”
甄真掏出一个红色的翻盖手机，快速地摁着按键，我的手机也在她的停顿下响了起来。我看了看，摁下了拒接，并存了起来，‘老乡-甄真’。
“你来北京多久了？”
“我来快三年了，开始在我叔叔的宾馆里给他收银，不到一年认识了盼盼姐，就干了直销。姐夫你是做什么的？”
“无业游民，来看盼盼的！”
这时，张盼冲着甄真喊道：“甄真，你来记以下几位美女要的产品，明天下午尽量给送给到。”
甄真站起，没有拿酒杯，迈着小碎步，走向张盼，后影的旗袍上，是从下到上以此三朵荷花，最下面一支是花骨朵，中间一支是刚刚打开的半开花朵，最上面一支是盛开的荷花，红里透着白，中间的莲蓬绿油油，几个鼓起的点点，惹人多看几眼。
我又坐了不知道多久，音乐已经放了多少首，从男声到女声，又从高音到柔情，从沧桑到青春。
当从门外走进三个十分精致的女人时，张盼和甄真都已经提起了自己的包包；张盼也没有再用手提自己的裙子，我这时才发现在他的侧面已经挽起一个系花，一个穿红色连衣裙的老女人，挽着张盼的手，说着话，张盼冲我招招手，肆意我走了。
我急满起身走了过去，替张盼提着包包，跟在其身后。
甄真手里提着一个白色的手包不大，但是配她的旗袍，恰到好处，完美的融合。
兰姐没有送我们，只是想我们笑笑，挥了挥手，就表示再见了。
走出兰姐的别墅，张盼说道：“甄真，你今天就别回去了，住在我这里吧？”
“盼盼姐，我住在这里方便吗？我姐夫来看你了。”
“他有自己的办事处住，不和我们住在一起。”
“哦！姐夫的办事处离这里远吗？”
“不远，就在我楼上。”
她们俩说着今天的业绩，聊着那些是潜在的客户，我在后面慢慢地跟着，不去打扰，不时地看看两位性格不同的美女的背影，心里不时翻翻酸水，不知道渴望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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